事實上秦陽對自己的這一身血脈,並不是太過了解,讓這些鎮夜司藥劑堂的專業人士們去研究一下,也無可厚非。
他心想有著齊伯然坐鎮,這些傢伙自然不敢出什麼么蛾子,更不敢把自己的血液洩露出去,也就沒有太多的後顧之憂。
“夠了嗎?”
秦陽抽出針管,朝著那邊的徐昆搖了搖,終於讓這個藥劑堂的副堂主如夢初醒,那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夠了,夠了!”
徐昆滿臉喜色地走到秦陽的面前,一邊口中說著話,一邊小心翼翼地從後者手中接過針管。
看這位藥劑堂副堂主雙手捧著針劑的樣子,就彷彿捧著一件絕世珍寶,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將這件珍寶打碎。
說實話,此時此刻,無論是手捧血液的徐昆,還是旁邊同樣一臉激動的蔡啟東,甚至包括心情複雜的沈然,都徹底改變了對秦陽的看法。
剛開始的他們,覺得秦陽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年輕,就只知道拍馬屁,不知如何巴結上了掌夜使齊伯然。
但經過今天發生的事情之後,他們不僅是被秦陽的“藥劑學”專業折服,還對秦陽的這一身血脈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原本他們都覺得有著這種特殊血脈的秦陽,是不會將血液交給任何人來研究的,這種秘密一直保守下去最好。
因為一旦大夏鎮夜司藥劑堂從秦陽的血液之中,研究出了最核心的東西,比如說如何讓細胞變異藥劑變得完美,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到了那個時候,完美細胞藥劑就不再是秦陽一家的獨家專利。
這對秦陽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可偏偏秦陽根本就沒有太多猶豫,就把自己的血液抽了出來,而且還抽了滿滿一針管,這種心胸可就遠非常人能及了。
他們還記得自己初來乍到之時,對秦陽如何冷嘲熱諷。
尤其是沈然,更是差點跟秦陽爆發了強烈的衝突。
沒想到這個秦陽年紀輕輕,心胸竟然如此廣闊,完全沒有計較藥劑堂的冒犯,這讓藥劑堂三位大佬,都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秦陽,我代表大夏鎮夜司藥劑堂,感謝你的高義!”
這一刻徐昆已經將自己的態度擺得極其端正,見得他朝著秦陽微微低頭,這樣的態度,跟剛開始的時候簡直天差地遠。
“齊掌夜使果然目光如炬,是我們先前太過狹隘了!”
旁邊的蔡啟東也是介面出聲,無形之間還拍了齊伯然的一記馬屁。
只是這樣的好話,又有誰不愛聽呢?
如今齊伯然再看秦陽的時候,確實好像是看待自己有出息的後輩子侄般欣賞。
今日秦陽在藥劑堂三位專業大拿的面前大出風頭,這讓齊伯然都覺得自己臉上有光,也讓他很是自豪和得意。
這小子果然從來不會讓自己失望,每一次做出的事,都讓他這個化境高手歎為觀止。
“呵呵,兩位前輩不必客氣,都是小事而已!”
秦陽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先是客氣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開具證書,讓我這新型藥劑上架寶物庫的事,還要請兩位前輩多多費心了!”
看來秦陽現在這麼好說話,自然也不會是毫無理由,他還想靠著這新型細胞變異藥劑,賺取更多的積分呢。
不管怎麼說,如今他秦陽在大夏鎮夜司的名頭並不是太大,也就僅有的少數一部分人知道他而已,更多的人還是隻認藥劑堂的認證。
如果沒有藥劑堂這官方認證,就憑秦陽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拿著一種新型細胞藥劑去叫賣,恐怕都沒有人會理會他吧?
但藥劑堂認證過的藥劑,那可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就算是依舊有人將信將疑,但只要試過一次之後,這口碑就會立刻傳出去,傳遍整個大夏鎮夜司。
“這是自然,我們回去就辦!”
徐昆手中握著那管珍貴的血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畢竟現在他覺得是自己佔了秦陽的大便宜。
也只有旁邊的沈然有些患得患失,而他的目光卻有些火熱地盯著徐昆手中那管屬於秦陽的血液,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一次秦陽研究出完美細胞變異藥劑,等於說是讓大廈鎮夜司內所有研究細胞藥劑的人,全都面臨失業。
在完美細胞變異藥劑面世之後,所有關於這方面的研究全都沒有任何意義了,這一點沈然看得很清楚。
可現在的他,似乎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研究方向,那就是秦陽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