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域他國在天地鉅變之下,百死無生,只有修行山門,或者修者故友袒護散落星火,苟活於世。
我散修出身,借眾生之念,普及術法,護故國擴充套件千萬裡之遙,境域山門懼我聲名,都一一搬山移嶽,避我如虎。”
“宗主威武!”
宋寒搖了搖頭;
“他們是避天,不是避人,所以她來了。”
宋寒的話讓眾人的眼睛猛然一亮,終於說到重點了!
“那一年烈日之下,冤魂無邊。
那一年,故國境內悲聲震天。
她一身青衣長髮赤足,步履輕動之間所過之處皆化為了一片焦土。
只是她好像很少涉足凡塵,對凡塵之事格外歡喜,也讓焦土格外刺鼻。”
宋寒的話讓眾人愣住了,連徐貴生給宋寒倒酒的動作都為之一滯。
“雪災之下,化雪掘冰取水,點土化食果腹。
哪怕洪水漫天,依舊可以引水歸源,藉助修為,藉助術法,總會想到辦法,苟活凡俗之命。
但旱絕之下,萬里焦土,江河湖海極盡乾枯,掘土百丈之下,依舊是黃土一堆。
有人嗜血渴飲,有人嗜肉充飢不捨煙火。
天地之下,不入修行得闢食辟穀餐風飲露之境,終究逃不掉黃土一杯。
但修行之路何其難也,當年我在故國恆留百年,廣傳術法,入的門徑之人依舊萬里挑一。
隨著她的到來,天地之間連水汽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故國就是入了修行之人,依舊免不了化作黃土。”
說著說著宋寒的聲音變的有些迷離;
“當她丈量完乾國境域之後,我以為整個乾國就只剩下了我一人,悲憤之下,憤而一擊。
她臨走前看我的眼神,我永遠也忘不了。”
“什麼眼神?”
宋寒狠狠的飲下一杯酒後,一字一頓道;
“她!喜!歡!我!”
眾人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真被玄武那破嘴說中了,宗主的這偶觀果然不是凡人能比的!
徐貴生小心的給宋寒再次斟上一杯酒,寬慰道;
“宗主,會不會是你當初看錯了,既然她喜歡你,又怎麼將你的故國上下屠戮一空?”
“你不懂!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