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洛把他拽下了樓。
然後仰仗著大舅哥的身份,讓周琮給他煮一碗海鮮水餃。
兩人面對面坐著,針鋒相對的局面。
“我聽說,”紀淮洛陰陽怪氣,“人愛上的,都是另一個自己,我是真沒看出來我妹跟你有什麼相同。”
周琮:“那是你不夠了解她,她玩起人來,壞的人牙癢。”
紀淮洛:“你倒是挺了解自己。”
周琮眼皮子撩高:“也挺了解你。”
“......”紀淮洛咬牙,“請你自重!”
忽然想起一事,周琮眸光清冷:“你家沒後門吧?”
紀淮洛服了:“她屋裡的那扇窗為了防你爬,已經裝上了鐵絲網,您老是忘了?”
周琮心有餘悸:“兄弟,不瞞你說,我這有點患得患失。”
總怕與六年前那天一樣。
明明憧憬著第二天的約會。
偏偏牧承光來了。
一切都從那天開始變了。
這長達六年的黑暗,於周琮來說,像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
哪怕幸福重新到來,他也習慣性的恐慌。
“你活該,”紀淮洛冷笑,“六年前的那天晚上,我妹在房間換了半天衣服,還跑來找我參考,我攆她回去睡覺,她說她睡不著,有點患得患失。”
紀淮洛扔了顆餃子到嘴裡:“同樣的事,你受一次才公平,感情的苦,誰都逃不過,早晚的事。”
第二天,周琮敲響許枝俏的門,哄她起床,幫她挑衣服,趁她煩躁發脾氣時親她一口。
許枝俏欲哭無淚:“電影不是晚上嗎?”
“是,”周琮舔唇,“我這不是,緊張嗎。”
“......”許枝俏沒睡好,坐在椅子上不願動彈,“你緊張什麼?”
周琮:“我守著你,萬一有什麼事,我當場解決了先。”
誰都不能再阻礙他們約會。
許枝俏:“我要去拿快遞。”
周琮:“我讓你哥去拿。”
“我還要去趟老年活動中心,有位奶奶讓我教她繡小花。”
“把她約到家裡來。”
“......”許枝俏掛臉,“你離我十米遠。”
周琮不樂意:“萬一五米內發生事情,我來不及。”
許枝俏沉默一會:“我覺得其實我還小,也不太想談戀愛...”
“你看,”周琮一副“被我猜中了吧”的眼神,“果然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