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過去,那雲大師匆匆出現,手中拎著幾瓶清酒,最便宜的那種民間釀造米酒。
唐二爺等仨人正聊得起勁,大有在許辰的帶領下,不日將一統江東的意味,一看這雲大師滿頭大汗跑來,尤為是唐二爺,不由得翻起了白眼。
雖說他也曾對許辰的實力動搖過,但至少從酒莊那頭第一次見到許辰之後,就從未站在許辰的對立面,這雲大師可就不一樣了。
此前在酒莊一派世外高人派頭,在許辰的手控雷霆神通擊潰之後,求饒逃命後,不曾想還是跟聞人鳳沆瀣一氣,站在那柳真人哪一方。
唐二爺越想越氣,尤其是想到聞人鳳這個死對頭,又見雲大師拎著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清酒出現,不由得喝了一聲。
“匆匆忙忙的,你是要投胎去啊?雖說許大師現在給你機會,讓你鞍前馬後,可你這是搞得那一套,討好許大師,就憑這三瓜兩棗都比不上的清酒?”
這雲大師自知理屈,且大家現在都是跟許大師混的,且樓上那尊真佛還在呢,哪裡敢大聲嚷嚷,也只是頂了一句回去。
“二爺,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都是替許大師出力,你可莫要處處給我小鞋穿,再怎麼說,我也是內息境巔峰的武者,真惹急了,殺你不過是跟殺個螞蟻一樣!”
他這麼一開口,唐二爺卻也不怕,霍然起身,倆人眼看就要幹起來。
“上來!”
嗯?瞬間的功夫,這倆人目目相覷,皆是愣然,就連姚伯跟陳定海也是全然懵然了。
似乎許大師的聲音是從腦子裡響起,而非正常情況下聽到的那種感覺。
“別多想了,是我的神念傳音。”
這下雲大師哪敢怠慢,撒開腳丫,滿面驚色踏上樓梯。
餘下一樓的仨人可就是連連咋舌,驚歎連連,饒是見過多次許大師的通天本事,一時間也是心神大顫。
“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吶!”唐二爺道出了仨人的心聲。
不多時,許辰便漫步下來,雲大師手中則是隻拎著一瓶琥珀色的酒樽。
“許大師,怎麼…怎麼還變顏色了,雖說您是武道大宗師,可帶著這假酒去參加江東聚會,那蔣家人豈不是要大做文章?”
唐二爺本是對仙酒一事有所保留,且見許辰這麼短時間,不過是使用了幾瓶最便宜的清酒,換了個顏色罷了,第一反應便是許辰這是在糊弄,利用自身的能耐,造假酒賺大錢。
許辰聞言,內心一嘆,這可真是與夏蟲不可語冰。
這若是真正的仙域仙酒,他許辰自然是會用來修煉,哪裡會捨得拿來尋求渠道什麼的,不過用煉製煉氣丹的藥材,加以法力提淬,再利用清酒以仙火炮製,才“釀造”出來這低配版的所謂仙酒。
“這一瓶將近一斤,不過是濃縮樣品,往後需要大規模釀造一事,渠道和酒廠等,就交給你們去安排。”
許辰說了幾句,便將此事打住,深知不急於一時,這才端坐沙發之上,目光看向唐二爺,問到了關於蔣家底細的事情。
“二爺,且說說這蔣家的事情,在江東,有丁家和你唐家,我聽說丁家背後有暗盟這股勢力撐腰,你唐家也有軍方背景,按道理說,這蔣家雖說有燕京那頭的背景,但也不應該成為‘一言堂’才是,莫非這其中,有何曲折?”
這話可算是正中唐二爺的內心,當下也是連連嘆氣幾聲,這才開啟了話匣子,語氣當中,頗是無奈。
“許大師,您有所不知啊,這蔣家便是不背靠燕京那頭的同宗家族,單是自身的根基就極深,這還得要說到蔣凌雲的祖父,在民國時期還有華國開國前期,可是跟隨過幾代軍區大司令的人物,且跟民國時期那個大文豪章鈦炎可是有交情,底子在,在那個年代各方面都吃得開,人脈四通八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