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土城的正面已經並排立滿了長梯,這些叛軍士兵,都爭先恐後的向城頭上爬去。
這名十夫長在翻身躍上城頭的時候,早已經拽出了腰間的雪亮的彎刀。
他的左右雖然有幾個城頭上的守軍,但是這些守年並沒有來攻擊他,而是繼續利用狼牙軍停射的這段時間,儘可能的向城下開弓射箭,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
這名十夫長不由有些手足無措,難道這些守軍不知道自己已經攻上城頭了嗎?還是自己幸運的沒有被這些守軍發現?
眼前還是隻有那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居然還在微笑著,難道他是在歡迎我嗎?
草原上歷來是以人頭計軍功,雖然是第一個攻上城的人,但是假如一個人也未曾殺掉的話,那會被人看不起的!
那個年輕人身上的裝束,根本就不像是草原人的打扮。先不管他是哪裡人?只要在城上的便是敵軍,先砍了他的腦袋再說!這可是軍功啊!
十夫長揚起手中的彎刀,眼睛裡兇光大盛!狠狠向面前年輕人的頭上劈去。
雪亮的彎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這一刀,去勢迅疾。
這名十夫長也在使用彎刀上,平日裡也頗下了一些功夫。
這一刀不可謂不快,角度拿捏的也恰到好處。
也看著彎刀就要劈在這個年輕人的脖頸之上,下一刻應該就是鮮血飛濺,頭頸分離!
眼看著雪亮的彎刀,刀刃離那名年輕人的脖頸只有毫釐,十夫長相信,只要自己的彎刀在向前遞出幾分,這名年輕人便會血濺當場!
忽然,這名十夫長感到手中的彎刀一頓,在難以劈下分毫。
這名十夫長睜大眼睛去看,卻見兩根修長的手指已夾住了彎刀的刀身。
就在刀刃及體之前,那名年輕人已經伸出了兩根手指,輕輕的夾住了自己的彎刀。
這名十夫長怎麼也不肯相信,那名年輕人居然就用兩隻手指就夾住了自己用盡全力的一刀。
手臂上的青筋已經暴起,這名十夫長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使勁向前揮動自己手中的彎刀。
然而那柄刀,彷彿被生鐵鑄在了那兩根手指之間一般,紋絲未動。
那個年輕人繼續微笑著,甚至還向他眨了眨眼。
十夫長怒了,就是自己的千人隊中的千夫長,也不敢說,用兩根手指便會夾住自己用盡全力的一刀!簡直是恥辱!
他顧不得會驚動旁邊的土城守軍,口中暴喝,猛的向後一掙,希望將那柄彎刀,從那個年輕人的兩根手指之中拽出來!
一拽之下,居然還是紋絲未動。這名十夫長心中驚駭,難道這個少年的手指是用生鐵做的麼?
那個少年居然又對他笑了一笑,這名十夫長看著面前的少年,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難道是他?
他突然想起昨夜大戰之後,有同袍向他說起那場戰鬥。
他曾聽同袍心有餘悸的詳細向他解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