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心中主意打定,對著林棠拱手道:"林元帥,雖說雜家是個閹人,但對林元帥也是心存欽佩!這些年來,林帥鎮守邊關抵禦外寇,揚我國威!夜國上下誰敢不敬?這次雜家前來冒犯虎威,也是無奈之舉!其實為何要與元帥為難?也是上庭所令!象雜家這樣的奴婢如何敢違?"
"元帥若是體恤下屬?還是隨雜家去京都走上一遭。相信聖上也不會為難大帥?在聖顏之前述說了明白,也好重掌帥印!而貴屬下也絕不會受到半點牽連,就連已身故的幾位,雜家也會奏達聖聽,發放撫卹,元帥意下如何?"
這劉公公雖未說出到底是因何事前來?卻已讓眾人明白,此事雖然是左相浦牧之策劃實施的,但也經過帝國皇帝首懇了。
眾人不明白?若是左相浦牧之私下行動欲害林帥,還情有可原!而帝國皇帝行這自毀屏障的行徑,卻讓人想不通了。
夜國皇帝帝號順和,在位已二十餘載,雖沒有什麼建樹?但也決對不是一個昏庸的皇帝。
只是帝國皇帝如何會應允這擅自捕殺帝國元師的事?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林棠聽罷,臉上神色驟然一黯,苦笑了一聲道:"我猜那浦牧之也不敢私自作主,沒想到果然是他了!"
話中竟直稱帝國皇帝為‘他’,可謂是大膽之極。
廳中諸人只作沒有聽到,人人默不作答。
陸沉道:"大帥,莫不是有人假傳聖諭?當今聖上可不是昏庸之君,聖上怎肯做這樣的事?大帥勿信這宦官之言……"
林棠擺了擺手止住陸沉的話,自人群中向外而行。
幾個親衛欲阻,林棠搖首,眾人無法阻攔,林棠走出人群。
林棠來到劉公公面前,"若林某自縛,我這些屬下護衛的毒,可是能解了麼?"
劉公公不敢擅自應答,向那綠袍胖子望去,暗中打了一個眼色。對那綠袍胖子問道:"毒仙尊者,那毒可有解法?"
綠袍胖子見劉公公發問,瞧見劉公公暗使眼色。
心下了然,先是頓了一頓,胖臉上陰陰一笑,"天下至毒,都有解法!何況這生死之毒?"
"大帥!莫聽這毒仙信口雌黃!這紫心蓮和迷蝶香混成的生死毒,根本不曾見有人解過!我在神藥門修習三十餘載,閱盡典籍所載,也未曾看到過這毒的解法?"老八劉子夫在人群中喝道。
林棠久居高位,一生幾乎都在軍中渡過,身上自帶一股鐵血霸氣。
此時臉色一沉,雙目注視,不怒而威。冷然看著毒仙道:"這麼說,這毒是根本無解?"
毒仙被林棠雙目一視,受林棠威勢所壓,額上不由冒出一抹虛汗,結結巴巴道:"這,這毒?雖不能完全解去。但,但是想要續命卻是有法子的。"
林棠神色稍霽,道:"什麼法子?你若說出來救了林某這些兄弟?林某甘願受縛絕不反抗!"
"大帥不可!……"
"大帥怎可輕信小人之言……"
"大帥!勿信……"
十八衛聽聞林棠為救眾人,甘願受縛,群情激動紛紛勸阻。
林棠抬手止住眾人,只是盯著毒仙道:"你說是怎樣的法子?"
毒仙被林棠威勢所攝,抺了一下額上的虛汗,口中喃喃道:"這法子其實也簡單,中毒之人只須盡散全身功力,從此不與人爭鬥。而且每隔三年為期,只須找一個健壯的男子與其互換鮮血,便一世也不用怕這毒發了!"
"哦,如何換血?"林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