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傷剛剛痊癒,才又和那個赤勒忽動過手?身體怎能吃得消?你先引他多說些話,儘量先莫動手!待姐姐來了再作理會,好不好?"
石九還要待說,見赫連畫眉吐氣如蘭,眼神悽婉,眸中全是哀求之色。
一句話裡說得一半都是懇求,知道她擔心自己不敵,溫言道:"放心好了,我,我儘量拖延好了。"
赫連畫眉這才急急地跑了出去,尋到古麗卓雅的胭脂馬。
飛身騎上,向商隊營地奔去。只因心中焦急,總嫌馬跑的太慢,不住揚鞭催促座騎。
古麗卓雅見她騎了自己的馬,飛奔回營地。看她不住地揚鞭催馬,心疼自己的胭脂馬。一撇嘴:"這小妮子,為了情郎到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呢?……"
場上人群都回避了乾淨,罕特可汗對古麗卓雅喚道:"卓雅,趕快到父汗這裡來!來大看臺這裡坐著,離賽場遠一些!"
古麗卓雅見自己父汗呼喚,不由吐舌做了一個小女兒狀。
一反平常模樣,作了一個少女撒嬌的樣子。
"父汗,我想和昆桑大叔多聊幾句嘛?我就在昆朋族的看臺好了嘛?"
罕特可汗對這個女兒寵溺的厲害,見她撒嬌,心頭立時就軟了。嘴上卻道:"不行!方才多危險?你還是來我身邊坐著,我才放心些!來,來,坐父汗身邊來!"
也速達知道父汗寵溺古麗卓雅,平日裡也特意交好古麗卓雅,也稱得上是兄妹情深。此時也勸道:"卓雅,快聽父汗的話,來大哥這裡坐吧。"
古麗卓雅嘟著小嘴,不情不願道:"大哥,父汗,人家還有好些話還未和昆桑大叔說哩。就讓我在這坐一會兒嘛?再說了有昆桑大叔這樣的高手,在一旁護著我!有什麼能傷到我呀?昆桑大叔,您說是不是呀?"
昆桑硬著頭皮,向罕特可汗道:"大可汗,您就讓小卓雅再坐一會兒吧,我會護著她的!"
"就你們寵著她!"罕特可汗搖了搖頭無奈道。"不過你要保護好卓雅,若她掉了半根頭髮!我都拿你是問!"
昆桑一聽,臉上笑逐顏開,"放心吧,大可汗,如果有什麼事?就是我昆桑拼著性命不要,也會護得小卓雅的周全!"
"好吧,那你就在那裡看吧。有三位大師在這裡,可不許在胡鬧了!"
"知道了,謝謝父汗!"
場上已無外人,就連柯瑪大師也被罕特可汗,請至大看臺的首座坐了。
阿特里斯向一名侍衛要了一把普通的彎弓,要了半壺箭。
又將壺裡的箭枝都拿了出來,運指如刀,挨個將箭頭輕輕一夾。如同刀切豆腐一般,將箭尖部分全部夾掉,只剩下光禿禿的箭桿。如此這般,一連夾了九枝羽箭方才作罷。
將剩餘的箭又交回給那名侍衛,看樣子他是準備,只用九枝沒有箭尖的羽箭和石九比試了。
石九看他指夾箭尖時,輕鬆如意。心中又是一凜,暗道這阿特里斯的內力真是深不可測。
石九暗暗調息,將狀態調至最佳狀態。
阿特里斯看著石九,"少年人,我看你身側有刀,想必是近戰時你所用的兵刃吧?"
"是!"
"你的公孫箭法還沒臻至化境,我若和你只比箭技,未免有些以大欺小。這樣好了,你我比試中,你可以使用你最擅長的武技,無論什麼兵刃都可以用?而我只用弓箭,絕不使用別的器具!如何?"
"前輩如此謙讓,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儘管出手好了!"
石九不再猶豫,右手一動。四枝羽箭已夾入指間,扣弦欲鎖定阿特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