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對不起……是我想錯了……我還以為……"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亂。
這一下子,倆人都頓感窘迫,誰都不好意思再開口說話了。
無言的沉默,都說沉默是金!
可對現在的倆個人來說卻是,煎熬。
石九眼神飄忽,裝作四處瞭望,實際上他是漫無目地。只是為了讓眼神儘量不停留在一處,也別去碰觸赫連二小姐那緋紅的小臉。
赫連二小姐低垂著頭,看著草地上剛剛長出的青草芽。雪白的頸子,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那雙大大的眼睛只是盯著地上的一株草芽,彷彿那草芽上開了一朵世上最美的花兒。
這一刻兒,仿若時間都凝固了一般,明明只是那麼一小會的沉默。
倆個人卻感覺好象已經渡過了一段好長好長的時間。
"你"
"你"
幾乎是同時,倆人都想打破沉默,同聲喚道。
目光相觸,臉上又都是一紅。赫連二小姐的樣貌,長得本就是人間二等一的絕色。
在石九那雙清澈的眼眸注視下,那張欺霜賽雪的臉上如同淡淡地塗了一抹胭脂,泛起一絲醉人的緋紅。
都說害羞時的女孩子,是最嬌美的女孩。
本就美的傾城,這時彷彿連黑夜都被她映照的好似有了光彩。
石九有些看得呆了……
赫連二小姐羞得又垂下首去,心中如同揣了一隻小鹿般怦怦亂跳。
石九匆忙移開目光,"二小姐,你,你先說吧。"
赫連二小姐雖說自小聰慧伶俐,但如這般夜裡與一個年青男子相對而坐,卻還是生平第一次。
"我這都是為了姐姐的事,又不是自己想要與他私會!害什麼羞呀?都是姐姐啦,等問了明白。一定要向姐姐討上一個大大的人情?哼……這個傢伙,直愣愣地看著人家,真是,真是讓人有些心慌哩……"
整理了一下情緒。抬頭先是嫣然一笑,這一笑更是光彩奪目。
目光流轉間,輕輕道:"石九大哥,昨晚真是對不起了。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將你嘴角打破的,真是,真是不好意思了,現在,好一些了吧……"
哎呀!說什麼不好?自己怎麼又提那檔事了?想起昨晚,羞意又湧。
石九摸摸依然紅腫的嘴角,唯有苦笑,"二小姐不必放在心上,不妨事的,已經好了許多了……"一想起昨夜的唐突,臉上不由又是一陣羞臊。
赫連二小姐見他臉色微紅,略顯窘意,知他想起昨夜的事。想起那件事,自己也不由得更是羞澀。
"石九大哥,不必和小妹這般客氣的。如果不嫌棄小妹,石九哥就別小姐、小姐地稱呼了?"
石九見赫連二小姐與自己如此說話,心中忽起警兆,想起她那晚忽悠陳少安的情景來。不由提醒自己警醒些,這小丫頭心思活絡,自己可別象老三叔那般著了她的什麼道道。
"即然如此,在下就簪越了。我稱小姐為小妹好了。"
"石九哥,你和陳大哥認識好多年了吧?依小妹看陳大哥也就大了你十幾歲的樣子,可為什麼你會叫他老三叔呢?"
"果然,看來她是要問老三叔的事了。"石九暗道。想起中午發生的那一幕,莫不是她的姐姐讓她來問的?正好也藉機套些她的話由,最好能知道她姐姐是怎樣識得陸三叔的?
便將當初來北鎮時,如何遇到陳少安的事和赫連二小姐說了一遍。
赫連二小姐是最好的聽眾,至少陳少安是這樣認為的。
赫連二小姐一直靜靜聽他敘說,中途並沒怎麼插言詢問,真的就象一個最好的聽眾。
一直等到石九說完,靜思了半晌。才問道:"石九哥,那你在沒遇到陳大哥之前是怎樣過來的?"
"呵呵……流浪,討飯……"
石九不得不撒了謊。自己有很多事甚至連陳少安都是不知道的。
例如他的武功刀法,身份來歷?陳少安從不曾問過他,他也不曾主動對陳少安說過。
現在面對一個剛認識幾天的女孩子,他更不會去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