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馬賊騎馬脫離了隊伍,向後方跑了回去,其餘的馬賊只是在遠處盯著商隊。
"這十幾個馬賊看樣子應該是哨探,有一個以經回去報信去了。只是咱們還不知這是草原上的哪股馬匪?"
"就算是紅鬍子那支最大的馬匪,見到咱們這支商隊。估計也輕易不敢動手的!到時最多是會派人來索些過路費罷了!"
三個人商討了一陣兒,斷定這些馬賊輕易不會動手,便命令商隊準備起程。
依照往年的行勢,若是馬賊遇到護衛強悍一些的商隊。在自忖吞不下商隊的時候,只要還沒交手出現傷亡。都會派人來商隊索要一些銀錢充作過路費,一般數額不大不小。
而且商隊大多會願意出這份錢,這樣馬賊既收了好處又免了與商隊護衛拼得傷亡慘重,得不償失。等馬賊若是收了這份錢,又會設法通知其它幾支馬賊,這商隊已經交了保護費,別的馬賊也不會再出*掠了。
只是這事只能和比較強大一些的馬賊交易,若是鎮不住場面的馬賊,其餘的馬賊怎能理會?
"但願如此!告訴兄弟們多留點神!咱們不能只待在這裡,那樣對咱不利!會讓馬賊以為咱害怕不敢走了!告訴商隊起程。只是速度放緩一些,多加點戒備!咱們過去問問是哪支馬賊?"金刀沉思了一下,說道。
駱氏商隊開始緩緩而行,楚重山也命隊伍跟了上去。那十幾個馬賊見駱氏商隊開始走了,也遠遠綴著一起前進。
金刀王和李麻子騎馬迎了上去,待離馬賊數十步時,金刀王勒住胯下馬,在馬上一抱拳,"不知前方這些朋友是來自哪位大當家的麾下?"
馬賊群中踱出一騎,馬上端坐一個禿頭大漢,腦袋油光錚亮,一臉橫肉頜下一團黃鬚,面目極其兇狠。
那禿頭大漢先是昂頭大笑,笑聲中氣十足,修為卻是不差。
"哈哈……老子們的大哥是威震草原的紅鬍子!你們是來準備入夥呢?還是前來投降?嘿嘿……"
金刀王見他語氣不善,朗聲道:"各位無非是求財而已?我們願意出些過路費。這樣你等既搛了銀子,兄弟們也免了刀兵相見,你看如何?"
"哼……免了!這次的事,當家大哥說了,血債血償!這可不是花銀子就能擺平的事!其實,老子們!早就想滅了你們這些商隊的走狗!"
金刀王聞言大怒,看樣子是準備全吞了商隊,再不留餘地。不由怒笑一聲,"好!既然如此!就讓某家看看你們這些鼠輩有什麼本事?"
"那你就等著吧,等老子切了你的狗頭做夜壺!"
金刀王聞言心中怒不可歇,就欲撥刀撕殺。李麻子在旁邊勸阻道:"這些都是紅鬍子手底下的小嘍囉,只會逞些口舌之利!他又做不得主,王大哥理他做甚?殺這樣的人只會汙了咱的手!"
冷哼了一聲,金刀王忿然伸指指向那禿頭漢子。"你叫什麼名字?他日若戰,必斬你於刀下!"
"老子排行老四,四當家的就是我!老傢伙記住爺爺的臉,不然切你腦袋的時侯還不知道爺爺是哪個?哈哈……"
王大刀狠盯了四當家一眼,知道此時不宜先動手。忍住怒氣撥轉馬頭和李麻子向商隊跑去。身後傳來一片馬賊猖狂的大笑聲。
又走了有十多里路,就見馬賊裡又分出一騎回去報信了。
楚重山又命隊伍加快了步伐,漸漸地和駱氏商隊只相隔百餘步了。
金刀王幾人見了不但不曾說什麼,還故意放緩了步伐,他心中也盼馬賊將他們兩支商隊看作一支才好!那樣會顯得商隊護衛更強大,再者那日的經歷,讓他也知陳少安那隊裡的人都不是善予之輩!如果真和馬賊動手拼殺,若多了那十幾個人出手相助,也是平空多了一股助力強援。
金刀王幾次都想派人去和陳少安商談一下自己的想法了,但一想之前的事,怕讓陳少安看輕了自己。於是儘量讓商隊放緩了速度,故意讓陳少安的馬隊離自己近一些。兩邊都是如此想法,將近天黑時,兩支隊伍幾乎已經是首尾相接了。
而遠處的馬賊卻有一股一隊地匯聚過來,想必這些都是得了傳訊的馬賊,眼見著馬賊越聚越多。
金刀王幾人越來越擔憂,不等天黑,便了一處高地開始安營紮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