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上班不久,孫廷武來了,楚天齊知道對方就要來。
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後半夜又是警笛聲聲,對方肯定也得來。他這次沒有抻著,當對方剛一聯絡,就讓其馬上過來。
進門後,孫廷武依然是敬禮問候:“市長好!”
“坐下說。”這次楚天齊給了對方面子。
“謝市長!”答謝過後,孫廷武退到沙發旁,坐了下來,正襟危坐。
清了清嗓子,孫廷武直接彙報起來:“市長,不法分子太猖狂了,竟敢在小區門口攔截楚局長,實在可惡、可恨之極。還好橋西局的厲劍同志及時帶人趕到,才沒有釀成大禍,否則我這個市局公安局長難辭其咎。饒是這樣,楚局長肯定也受到了驚嚇,短期內也難免有心理陰影。今天我在早上便給楚局長去了電話,表示問候和道歉。楚局長非常大度,對我們的工作表示理解,還感謝厲劍等人的出手相助,尤其明確表示,無需上門慰問。我理解她的顧慮和擔憂,便尊重了她的意見。
昨天晚上接到橋西局彙報後,我立即召集市局副職和相關人員,召開會議,佈置對其他同夥的抓捕,並啟動了打擊黑惡勢力行動。昨晚的集中行動,抓捕了同夥七人,這些傢伙主要負責盯梢、情報匯總、警戒放哨等工作。在抓捕他們的時候,警方採取的是秘密行動,有的人正在聯絡,有的人正在消遣,並沒有什麼準備,更沒有有效的反抗。
在把同夥捉拿歸案後,集中打擊黑惡勢力行動才開啟。這次集中打擊,抓捕了黑惡人員五十九人,這些人主要聚集在賭場、酒吧、歌廳等場所,利用威逼、利誘等手段,唆使他們從事、參與不法行為,他們眾中獲取鉅額暴利。在行動之前,警方對他們的一些違法手段、出沒場所已經掌握,正考慮著向您彙報後再行動。恰逢昨晚發生了楚局長被攔截一事,我覺得事不宜遲,就提前行動了。考慮到凌晨時間,就沒及時向您彙報,請您諒解。”
“打擊的好,繼續說。”楚天齊予以了肯定。
得到楚市長誇獎,孫廷武心中歡喜,情緒也更振奮:“這次集中行動,只是整個行動的開始,而不只是單一的行動。市局已經擬出方案,向您請示,經您同意後,便馬上在全市各縣區開展。而且也制定了預防機制,謹防事後黑惡團伙死灰復燃。市長,這是方案,請您過目。”
說到這裡,孫廷武取出一份檔案,迅速起身,到了辦公桌近前,遞了過去。
接過檔案,楚天齊邊看邊點頭:“好,對待這些黑惡勢力,就要連根拔起,徹底清除,連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壤也要剷掉。初步來看,非常不錯,我個人表示同意。先放一下,我再仔細看看,看有沒有需要完善的地方。另外還得向市長彙報一下,爭取得到他的支援,那樣工作起來就更順了。”
“還有嗎?坐下接著說。”楚天齊示意了一下。
孫廷武坐回原位,繼續彙報:“昨天把那九人直接押到市局,進行了突審。開始他們還不說,最後有一個小矮個做了交待,說他們是受‘獨龍’指派,專門去劫持楚局長,以報收取保護費被打擊一事。他們自己說,只是把事情想的過於簡單,耗費了時間,才沒有得逞。隨後那八人也進行了交待,和小矮個說法一樣,後抓那七人也是這樣的交待。
這些人大都來自省城,平時就是‘獨龍’的打手,哪裡需要就去哪,是昨天接任務後,臨時趕到定野市的。但這些人都不清楚‘獨龍’具體的落腳點,對他們的審訊還在繼續,希望能挖出更多的東西來。不過,他們卻有人交待了‘二麻桿’的行蹤,我們已經派人去那個地點了。”
“你發現沒?這些傢伙就是欠收拾,你不打他們,他們還時常向咱們出手呢。這就是魔、道的較量,就是此消彼長的事。現在不是還有四個主要人物嗎,那就一個個揪出來,一個個繩之以法。”楚天齊插了話,“哼,他們還說什麼想的過於簡單?分明就是邪不壓正。”
……
就在楚、孫談論昨天的行動時,張鵬飛卻為行動的事大傷腦筋。
昨天晚上,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得到彙報。包括開始的盯梢情況,包括目標的行蹤,包括五人成功圍住目標,直到說到目標打鬥的精疲力盡。
當時張鵬飛還在暗暗感嘆:小娘們還有這幾下能為,要是放在床上的話,想必更有味道。同時他也忿忿不平:憑什麼好娘們都是姓楚那傢伙的,為什麼到自己手的盡是些騷性的庸脂俗粉?想到屬下彙報的那個小娘們情形,他便蠢*欲動,心裡已經在幻想著香*豔的場景了。
可是自從那個訊息之後,張鵬飛就再沒有現場進展情況彙報。他怕是那些傢伙捷足先登,搶了自己的買賣,還一遍遍的追問,可得到的回答不是“不清楚”,就是“聯絡不上”。想到那些賤種要侵佔自己的領地,張鵬飛恨的牙根癢,發誓要讓那些傢伙都變成太監。
後來的訊息更簡單,完全都是“聯絡不上”。
到這種時候,張鵬飛才意識到,恐怕根本不是先前的認為,可能是出事了。於是他更急欲瞭解,可是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還是聯絡不上。他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張鵬飛終於睡著了,但卻是噩夢纏身。
今天張鵬飛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多,但手機上面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短訊息之類的東西。
此時他就不禁只是擔心行動成敗與否,而是擔心發生了不可控的事情,也嗅到了濃濃的危險,這讓他心中忐忑不安。
問問再說。想到這裡,張鵬飛拿起手機,撥打著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