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你不要編故事,不要做一些假想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王曉英恨恨的說,“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無中生有,全是你的憑空臆造。可你處處步步與老黃為敵,與我們為敵,卻是千真萬確的。遠的不說,就說近期,你先是把石磊弄到開發區,接著又把要文武調到你那,你這不是與我們做對又是什麼。”
楚天齊搖搖頭:“我不明白,這些都是工作需要,這些都是他們自願,這些都是雙向選擇,這些都是……”
王曉英打斷對方:“不愧是當過老師,不愧是全縣唯一的雙料科長,不愧是省委黨校的高材生,撒起謊來都是一套一套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調走了要文武、調走了楊大慶,青牛峪鄉的工作馬上就會受影響。當然,有鄉黨委書記罩著,我也不能說什麼,就是把鄉里企業挖走,我也連個屁都不敢放。這些都算是工作範疇,不說也罷。可那個石磊對我的傷害,對老黃的傷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但你仍然把他弄了回來,把他弄到了眼皮底下。這不是故意出我們的醜,不是給我們的傷口撒鹽又是什麼?”
“石磊?就是石重生吧?你說他給你們傷口撒了鹽,出了你們的醜,那到底是什麼醜呢?”楚天齊似笑非笑的說。
王曉英哼了一聲:“你,你能不知道?不知道還能把他弄到你哪?”
“一開始我真不知道石重生就是石磊,他應聘到任後,我才知道他曾經在青牛峪工作過。我也曾經聽說過他的一些事,我一直將信將疑,可今天我信了。”楚天齊說著,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你什麼意思?”厲聲道。
楚天齊不緊不慢的說:“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我覺得他遇到的事,可能和我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他被你們的神仙跳擊中,選擇了逃避,選擇了揹著汙名逃避。而我僥倖破了那個局,僥倖沒有成為石磊第二。”
黃敬祖“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楚天齊,你今天約我們來,就是要翻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嗎?就是為了在我的傷口上戳幾下嗎?我以前只知道你有些狡猾,也有些陰狠,沒想到你現在竟然還這麼卑鄙。”
“老領導,這不是話趕話嗎。本來我是想拉近一下咱們之間的感情,想透過青牛峪的交情來化解一些隔閡。可是你們卻要翻那些舊帳,我也只好適當的答辯一下,要不好像我做了虧心事,好像我理虧似的。”說話時,楚天齊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神情。
黃敬祖氣鼓鼓的說:“那就少扯沒用的,說正事。”
“好,好。”楚天齊點點頭,輕聲道,“老領導,我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可以嗎?”
“什麼意思?私人問題不歸你管吧?”黃敬祖冷冷的說。
楚天齊笑咪*咪的說:“私人問題是不歸我管,但如果要是與我有關,我當然能問了。”然後神情忽然變的嚴肅,眼睛緊緊的盯著對方,緩緩的說,“昨天晚上你們是在市裡吧?”
黃敬祖下意識的看了王曉英一眼,臉上神情變了幾變,然後鼻子“哼”了一聲:“楚天齊,你管的太寬了吧?我無可奉告。”
“我還知道……”說著,楚天齊拉長了聲調,然後猛的把臉轉向王曉英,“我知道你們在碧海雲天洗浴中心,房間名稱是‘紅粉佳人’,我還知道你們說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王曉英脫口而出,然後匆忙用手掩口,顯然也是意識到說走了嘴,抬頭望著黃敬祖。
黃敬祖胸脯不斷的起伏,眼睛咪成了一條線,緊緊的盯著楚天齊,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你跟蹤我們?”
聽到對方這麼一說,楚天齊心中一鬆,一個問號開啟了,但同時又多了一絲擔心。但他還是搖搖頭,輕描淡寫的說:“老領導,我可不敢,也沒那個閒心。”然後語氣一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曉英“哈哈”大笑,“既然你做了,就要付出代價。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你等著吧。”
“你真要那麼做?”楚天齊反問。
“當然。等著吧,等著到紀委喝茶,紀委茶更香。”說著,王曉英輕蔑一笑,“怎麼,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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