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一接通,裡邊就傳來候三的聲音:“楚哥,等急了吧?”
“哦,不著急。”楚天齊言不由衷的說著。
“現在還是沒有楊天豹的訊息,也沒找到那天說的那個知情人,我還在繼續找著。同時,我也在透過其它渠道,打聽楊天豹的訊息。雖然現在沒見到楊天豹的影兒,但我透過其它一些訊息判斷,兩個多月前他可能到過林場。”說到這裡,候三歉意表示,“楚哥,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兄弟,千萬別這麼說,應該抱歉的是我。”楚天齊真誠的說。
“好了,楚哥,不說了,我這兒馬上就沒訊號。”候三的聲音斷斷續續,緊接著就沒了動靜。
楚天齊握著手機,輕輕嘆了一聲,既是感嘆杳無音訊,更是感嘆候三的朋友之情。
看了看臺歷上的日期,基本就剩一週時間了,難道自己真要就犯?還是再等等吧,稍等等。楚天齊自問自答著。
楊天豹得找,單位工作還得做。這樣想著,楚天齊撥出了一串號碼。不一會兒,電話通了,楚天齊對著電話說:“郝股長,及時檢視單位帳戶,關注政府下撥補償款情況,還要勤去財政局詢問,尤其要防止上次的事再次發生。”
“主任,我一直在關注著,也去了財政局好幾次。可財政局的人根本就沒有好臉子,那個黃美麗更是諷刺、挖苦,甚至還罵人。要不,要不還是你跟我去吧。”郝玉芳的聲音滿是委屈。
能想到財政局不配合,但沒想到這麼惡劣。楚天齊略微停頓一下,又說:“我現在事太多,先讓王副主任跟你去,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再出面。”
郝玉芳無奈的聲音傳來:“好吧。”
楚天齊掛掉電話,又給王文祥撥了過去。
……
玉赤縣財政局局長辦公室。
套間裡,局長孔嶸正在打電話:“領導,我也是代人傳話,又不是我逼你。”
手機裡的聲音很冷:“孔局長,別把自己擇的那麼幹淨,我現在才知道上你小子當了,要不是你,老子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領導,話不能這麼說吧?你享受完了,到頭來卻賴到了我頭上,要不咱倆換換?如果換做我的話,我會感激你一輩子,感激你讓我享受到了那種尤*物。我可能唯一做的不到位的,就是沒有早點兒領悟領導的喜好,致使您這麼長時間都是獨守空房。”孔嶸說著話,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
對方的聲音很大:“混蛋,你他孃的少說風涼話,也不要稱呼我‘領導’,我也沒資格當你‘領導’,你的領導在市裡。如果你真把我當做領導的話,何至於這麼拿捏我?”
“領導,氣大傷身,你怎麼能這麼曲解我的好意呢?”孔嶸一笑,“那可是個雛,我說的沒錯吧,味道肯定不一般吧?”
“你混蛋……”罵過後,對方的聲音緩了下來,“哎,我就奇怪了,她怎麼還見*紅了呢?你是怎麼知道的?對了,她不是嫁當兵的好幾年了嗎,難道他們就沒那個?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我聽說她和好幾個人都有染,到底是怎麼回事?”
“領導,你問了這麼多,得容我慢慢回答。”孔嶸把右腿架到椅子扶手上,不緊不慢的說,“她小的時候在她姥姥家,她姥姥家和我家住過一段鄰居,後來她姥姥家搬走了,我也就再沒有見過她。直到兩個月前,在幾個老鄉聚會上,看到了她,沒想到她出落的這麼漂亮。當時要不是她認出了我,我根本認不得她了,我們就是這麼認識,這麼見面的,您聽明白了嗎。”
對方“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孔嶸繼續說著:“因為我們從小就一塊玩,再次見面就倍感親切,是那種純粹的兄妹情,你不要多想。這麼一來二去的,我們就又熟悉起來,接觸也多了一些。有一次,我和我媳婦應酬完回家,看到她從一個飯館出來,看樣子喝酒了,走路都不穩。我們就急忙過去問她,結果她卻醉醺醺的說‘別管我,我不想活了’。我倆好不容易把她弄上車,送回家。
回到家以後,我媳婦就去安慰她,我在車上一直等著。後來我媳婦從樓上下來,到了車上,跟我說了她的事。她跟我媳婦說,說她命不好。她一直崇拜軍人,幾年前,就嫁了個小軍官,而且這個軍官還曾經立過二等功。你知道的,和平年代能立個三等功都不容易,何況是二等功?她認為自己找到了英雄,心中幸福無比,可是噩夢卻從這時候開始了。
兩人結婚以後,軍官和她各睡各的。一開始她以為是軍官靦腆,可是婚假都快結束了,還是照舊。於是,她就問他是為什麼。在她的追問下,軍官才說了實情。原來軍官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任務很成功,但他卻受了傷,而傷到的部位正是男人最要命的地方。做手術後,那小東西的基本功能算是保住,但卻再也沒辦法碰女人了。傷心過以後,她覺得只要兩人相愛,沒有那事也就認了。
可是,事實卻不是那樣。可能是命*根子受傷的原因,軍官的性情都變了。尤其他自己不行,還怕她紅杏出牆,對她疑心很重,經常因為莫須有的猜疑,而對她拳打腳踢,甚至皮帶上身。
哎,可憐的人哪。但她仍然恪守著婦道,只到遇見你,她才算找到了疼她的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既然你已經知道他是個雛,那些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本來那就是小軍官賊喊捉賊虛構出來的。”
電話裡靜了好一會兒,才傳出了聲音:“哎,真夠可憐的。怪不得她背上有傷,半夜裡還被嚇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