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麗萍低頭沉思了一下:“我還是弄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繼續說道:“那我就再給你提個醒。我去關老頭家之前,你們就已經控制了關家對嗎?那時候,我雖然跟關老頭弄得水火不容,但是他卻給我提了個醒。”
“關老頭說,那個給他指點的世外高人讓他把先輩墳塋整個挪進廟裡,才能化去邪術。其實就是在告訴我,他已經被人控制了。廟前廟後不埋墳是風水裡的常識,關老頭不是風水師,但也不會弄不清這麼簡單的常識。他故意說出這番話,無外乎是為了告訴我,有人在暗中搗鬼。”
姬麗萍還是搖頭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承認也無所謂。一會兒我會把你直接從車裡扔出去,到了那時,你安排的後手還沒用上的話,你可就真的死定了。”
我說完之後,就在距離姬麗萍兩米左右的地方跟她對峙在了一起,姬麗萍一言不發,我也一動不動。這種無聲的較量就是在比拼心理承受能力,誰先堅持不住,誰就會落入下風。
姬麗萍有耐性,是因為她覺得我是在耍詐。我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並不足以說明我懷疑她的理由,甚至可以說每一句都很牽強。
尤其是我說她敲出了“有客來訪”的門聲,更是無中生有,不僅是在賭對方記憶上的誤差,甚至是在賭對方的心虛。作為一個老江湖,只要冷靜想想,就能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這就是她始終不肯承認自己身份的原因。
我敢斷定姬麗萍是懸鏡司的人,真正給了我提示的,不是關老頭,而是陳寒星。
我初見陳寒星時,他就跟我說過,他喜歡純粹的術士,也喜歡跟純粹的術士合作。那時候,我僅僅是以為對方在感慨自己江山鐵衛的身份,並沒有多想什麼。
可是,陳寒星想要對警察出手的時候,我卻在一瞬間醒悟了過來。
陳寒星是英魂,不能隨意殺人,而他卻在那時一再地擺出了想要殺人的架勢,這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漏洞。
況且,陳寒星本人出身江山鐵衛,他不可能不知道一旦術士殺了官差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他的這個舉動馬上引起了我的警覺。
陳寒星等於是在告訴我,要跟關氏集團做同樣的事情,那就是把我給留在警察局。他其實是有人埋在我身邊的一支暗箭。
我當時故意說規則,不是在提醒陳寒星,因為他比我更懂規則,那時,我只是在告訴他,我已經看明白了他的暗示。
我在審訊室裡一言不發,其實是在猜測陳寒星究竟是想告訴我什麼。
我思來想去,只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陳寒星在我之前已經跟人合作了。而且,他的合作物件就在關氏集團當中,否則,他不會去做跟關氏相同的事情。
我當時第一個想到的是段雲飛。但是,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斷。
段雲飛喜歡借刀殺人,但是他不會去借陳寒星這把刀,這樣做的結果太過明顯,況且,陳寒星也提到了他不願意與段雲飛合作。
我這才從頭把關氏的人捋了一遍。
關傾妍被我第一個否定,她不是術士,陳寒星不會跟她合作。
南宮伶就是我第二個排除的物件。南宮伶看似在偏幫段雲飛,實際上,從她的幾次表情變化上我看得出來,她心裡真的有史和尚,她或許可以讓史和尚輸陣,但是不會讓他死。那個人肯定不是南宮伶。
我最後才把目標鎖定在了最不可能的人身上,那人就是姬麗萍。
沈風吟給我的資料裡,陳雷是一個經常家暴的男人。她既然選擇了把陳雷送進精神病院,為什麼又在天台上說設計師不肯接電話?難道她不知道,只要關傾妍派人過去找陳雷,她的謊言就會露餡嗎?
那個時候我已經在懷疑陳雷的身份了,只要逆向推敲一番,不難得出一個結論。
陳雷不是真正的陳雷,姬麗萍也不是原來的姬麗萍,他們都拿到了原角色的記憶,可是他們卻沒相互碰面,這才讓他們編出來的故事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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