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媽暴怒道:“吳召,你特麼混蛋,找死也沒有你這麼個玩法!你以為自己能吃幾碗乾飯?”
我哈哈笑道:“當兒子的,得給媽長臉。放心,我回得去。”
“你個小癟犢子……”豆媽的聲音帶起了哭腔時,我卻一下結束通話了電話:“和尚,聽見沒有,為了豆媽,咱們得玩兒命了!”
史和尚伸了個懶腰:“可惜豆媽歲數大了,沒有為女神拼命的感覺,不爽!”
我正要調侃他兩句的時候,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沈風吟!”我看到電話螢幕上的三個字時,氣得咬牙切齒,我特麼差點忘了沈風吟是誰了,她才想著把電話過來。我接起電話,沒有好氣兒道:“幹什麼,有事兒啊?”
沈風吟笑嘻嘻地說道:“淡定一點,不就是把任務忘了嘛,沒有多大的事兒!”
我額頭上的青筋都差點暴了起來:“你說,什麼是大事兒?”
沈風吟飛快地說道:“我查到了一件大事兒,你們遇見的其實是……”
我咬著牙道:“我已經知道啦!”
沈風吟哈哈笑道:“你知道了啊?二十年前其實有類似的案子……”
我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也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啊?”沈風吟帶著鬱悶道,“那你找我幹什麼啊?對了,陳雷夫妻關係不和,常常發生家暴……”
“夠了!”我終於忍不住掛了電話,氣得坐在原地呼呼直喘。多虧我沒指望沈風吟,這絕對是個能在我死了半年之後才想起來把情報燒給我的主兒。
豆媽怎麼幹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事兒啊!
我坐了好半天也沒緩過勁兒來,門外卻傳來一陣敲門聲:“送飯的來了。”
我站起來走到門口時,會議室的大門被人給推開了一條縫隙,有人隔著大門把裝在塑膠口袋裡的飯盒給我遞了進來。我伸手去接塑膠口袋時,忽然變換了手掌,狠狠一掌拍在了門上。
會議室的大門轟然洞開之間,一道全身黑衣的人影也出現在了門口。對方手裡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利刃暴露在我眼前時,僅僅遲疑了一下,就出手往我眼前刺了過來。
我雙腳連錯了幾步,整個人貼在地面上向後滑動了幾尺才停了下來,那人手中的匕首也始終不離我身前半尺急追了幾步,用匕首頂住了我的咽喉道:“讓開,我不殺你!”
我淡淡說道:“你要找的人頭就在鐵桶裡扣著,我把它困住,就是為了等你們過來。既然我們的目標相同,為什麼不合作?”
對方微微一愣:“合作?憑你?”
“憑我!”我沉聲道,“據我所知,二十年前,你們曾經擊殺過一次人首木身佛;百餘年前,你們應該也跟神木寺發生了一場血戰。事實證明,你們無奈神木寺,甚至有可能已經到了壓制不住對方的程度。你們必須尋找合作的夥伴,我說的對嗎?”
那人微微沉默了一下道:“這件事兒,我需要請示首領。”
我擺了一個“請”的手勢:“鐵桶裡那顆人頭,你也可以帶走。”
“不必了。”那人說完之後就如同青煙般詭異地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不久之後,會議室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這一次,對方顯然是出於禮節,敲門的聲音絲毫不顯詭異。
我開門之後,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緩步走進門來。對方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平凡,一種幾乎可以隨時被人無視的平凡,可正是這種平凡,才讓我感到極度的危險。
對方笑容可掬地向我拱手道:“在下江山鐵衛,陳寒星。”
“東北先生,吳召,見過前輩!”對方自稱江山鐵衛,但是江山鐵衛早已經隨著清朝的滅亡而煙消雲散,而今存在的鐵衛已經改名為紅頂府。我雖然疑惑對方的身份,但是無論從年齡還是地位上,我稱他一聲前輩都不為過。
“前輩!呵呵……”陳寒星苦笑道,“這個稱謂我已經數百年沒有聽到過了,多少有些懷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