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衛生間裡,噴灑而出的熱水淋溼了我的全身,凍了一個晚上,我終於在此刻獲取了一些溫暖,也許應了那句話,上天在關閉一扇門的同時,也會開啟另一扇門,因為米彩的意外歸來,我沒有在這個晚上走上絕路。
將自己打點乾淨後,我穿著浴袍,走出了衛生間,卻不見米彩的身影,整個人立刻陷入到了不能抑制的焦慮中,顧不上許多,將自己那充滿腥味的外套披在了浴袍上,便從房間裡跑了出去,來到服務檯前,也顧不上那些禮貌性的用語,充滿驚慌的問道:“606的房客她去哪兒了......是一個女的,她長的很漂亮。”
女性服務員被我弄得很緊張,一邊支支吾吾,一邊回想,終於口齒清晰了些,道:“剛剛看到她出去了,大概20分鐘之前。”
“去哪兒了?”
女性服務員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顯然已經在我邏輯的影響下,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思考著米彩到底去了哪裡,半晌後才無辜的說道:“先生,住客怎麼會告訴我們她去哪裡了呢?您應該給她打電話的呀。”
我這才恢復了些理智,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緊張了。”
服務員安慰著我:“先生您不要太緊張了,她可能只是臨時有急事需要去辦呢。”
“你這麼勸我,我更緊張了,她來這兒就是找我的,能有什麼事情要去辦?”
服務員有些懵,她說道:“先生,我真的不敢勸您了......”
不知道,是不是米彩給予我的安全感太少,我生怕她一走了之,就這麼丟了魂似的站著,一會兒看向不斷升降的電梯,一會兒看向房間,心提到了嗓子眼,卻丟了分寸,不知道該怎麼辦。
升降電梯在6樓停了下來,然後便看到了米彩拎著手提袋從裡面走了出來,此時,她穿的只是普通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套頭的衛衣,並將頭髮紮成了辮子,面容卻更加的清秀,也少了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她來到我的身邊,看著我身上奇怪的衣著,問道:“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出來了?”
看上去比我還緊張的服務員,趕忙代替我回道:“小姐,這位先生以為您不告而別,他太緊張了,可能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來了。”
米彩握住了我的手,輕聲說道:“我出去幫你買了一身換洗的衣服,你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待會兒我給你送去幹洗。”
這個夜晚,我是幸福的,也是可憐的,我的心情已經經歷了太多次的大喜大悲,以至於在沉默中看著她,心中終於覺得,自己孤獨了這麼多年,總算變成了一個有家室的人,被一個深愛著的人體貼著,關懷著......
服務員感嘆著:“先生,小姐,你們真恩愛!”
......
回到酒店的房間,我抬手關上了門,一把將她抱到了床上,然後將她壓在了身下,我們之間沒有了一絲距離,她的體香充滿了芬芳,我有了一種比喝酒還迷醉的感覺,一手拉扯著她的外套,一手解著她的腰帶,這個晚上,我要將她徹底變成我的女人,在她的身體裡,留下自己的印記。
我曾經解過很多衣釦和腰帶,可此時卻是無比的笨拙,尤其是她那件套頭的衛衣,無能如何也搞不定,一邊喘息,一邊問道:“你這衛衣有扣嗎,我弄不開。”
米彩比我喘的還厲害:“在側面......”
“這是什麼款式!!”
我終於解開了她的衛衣,可是裡面卻還有毛衣,而腰帶也還沒有解開,可我卻不願意再等一秒了,放棄了她的衣服和腰帶,摟住她的後頸,激烈的擁吻著......
關掉了燈,我終於進入到她的體內,我們交融著,她的指甲深深嵌進了我的肉裡,卻將我抱的更緊了,然後彼此窒息......窒息中,我感覺到了她落的淚,不知道是疼痛,還是難以適應這種轉換,但她真真切切是我的女人了。
......
房間裡,只亮著一盞光線微弱的床燈,她枕在我的左臂上,我抽著煙......更加不確定現在經歷的這一切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時間也好似變成了煙,沒有存在感的流走著,直到她托起了我掛在胸前的項鍊,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你的項鍊像一隻船帆?”
“想帶著我愛的人,乘風破浪,去一個充滿彩色夢想的碼頭......我管這個碼頭叫家,每個黃昏,坐在葡萄枝葉下,看著你的舞步,看著潮汐和夕陽......”
“這是一個小痞子的文藝夢想嗎?”
因為太幸福,我語無倫次的說著:“沒有現在的充實感,我真想不出這麼文藝的畫面......這些都是你給我的,我生命裡的美好都是你給我的,這次真的不是說假話,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