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功夫和你亂扯。”米彩終於丟掉耐心不願意搭理我,隨即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的心情忽然低落了起來,卻已經不知道再以什麼虛偽的理由留住她,然後多說上幾句話。
點上一支菸,只能默默的看著米彩的車子從我的視線中消失,許久才發覺手中的煙已經燃盡,而肩頭也落了一層積雪。
羅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揹著吉他來到我的身邊,將我手中燃盡的煙抽了出來,又往我嘴裡塞了一支菸續上,幫我點燃後,向我問道:“你喜歡她?”
我下意識的吸了一口煙,卻很平靜的反問羅本:“何出此言?”
“男人的直覺。”
我很認真的搖了搖頭,說道:“羅本,你錯了,男人的直覺是不可靠的,想我昭陽這一輩子什麼樣的感情沒有經歷過,真的已經不會再有女人能夠打動我這顆冷酷的心了!”
羅本抬頭看了看天空,感嘆道:“這場雪就是被你裝逼給裝出來的吧?”
……
這個回家後的深夜,我摒棄一切亂七八糟的情緒,開啟臺燈,伏在桌子上開始做起了“第五個季節”主題營銷策劃案,又在網上尋找著一些對酒吧裝修改造時用得上的圖片資料。
現在留給我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我必須在一天之內完成資料的收集,兩天時間和裝潢公司確定裝修方案,然後在裝修期內找到傳播酒吧資訊的渠道,爭取在酒吧重新開業後的一個月,初步打響酒吧的名氣。
如果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在酒吧走上正軌後,我也該認真考慮、考慮自己要不要再回徐州,相較於蘇州的漂泊和不安,或許我心底更喜歡徐州的穩定和安心。
不過在考慮這個問題之前,我還得先想辦法還掉欠簡薇的那50萬人民幣,因為不欠著什麼,才能真正心安的離開。
思維的擴散中,我給自己點上一支菸,仰躺在辦公椅上放空自己,準備休憩片刻,卻無意中看到窗外的雪依舊紛紛揚揚,可以預見明天的早晨,我所在的這座城市會變成一個冰雪的世界,然後詮釋著這個冬天的美好。
煙霧的瀰漫中,微信的提示音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看了看,這條深夜裡的資訊竟然是米彩發來的。
“昭陽,你會堆雪人嗎?”
我當即回道:“當然會,你不會現在來找我堆雪人吧?”
“現在太晚了,明天早上吧,正好是週末!”
我心裡高興,卻昧著良心回道:“誰要和你堆!剛剛你還踢了我一腳呢!”
米彩很快回了我的資訊:“那我找CC。”
“別逗了,CC那麼一個成熟的女人,會陪你玩這種小孩子耍的把戲,你讓她去征服雪山或許她還有點興趣!”
“那該怎麼辦呢?”
米彩的回信讓我笑了笑,我們好似心照不宣的在這個下雪的夜,演著一場小孩子愛玩的慪氣把戲。
但是孩子的世界卻又是最純真,最晶瑩剔透的……
當晶瑩剔透這個詞閃現我的腦海中時,我忽然疑惑,難道這個一直和我慪氣,卻又靠不近的米彩,就是那座城池裡長髮垂肩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