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連連搖頭,我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子,然後得意忘形的向衛生間走去,此刻我有一種收復城池的快感,心裡樂道:“傻姑娘,再來拆穿我啊,來啊……”
……
我手中提著米彩送給我的櫻桃和她告別,此刻已經11點鐘了,回到羅本那裡至少得12點,心中不免感慨這是個多麼折騰的夜晚。
臨走時我叮囑米彩:“那個衛生間你今天晚上別用了,噴完殺蟲劑,有毒物質太多了。”
“知道了。”
我很無聊的問道:“那這一夜你能憋得住麼,我感覺夠嗆,我一般一夜都得上好幾次廁所。”
米彩果不其然的皺眉說道:“你的話怎麼這麼多?”
“我是擔心你好嗎!”
“我今晚不住這裡就是了。”
米彩的話又一次引起了我的好奇感,從她的話裡我幾乎可以肯定她在這座城市還有其他房子,可是為什麼非要買下這裡,然後住下呢?
我終究沒有問出自己的疑惑,因為米彩不會告訴我,上次我便問過了,再說知道答案除了滿足好奇感之外對我沒有任何意義,現在的我已經習慣了做有意義的事情,所以不問也罷。
我又從口袋裡拿出一隻櫻桃扔進嘴裡,對米彩說道:“那我走了啊,以後在這個屋子或者小區裡有搞不定的事情給我打電話。”
“嗯。”
我咳嗽了一聲,樓道里的感應燈亮起,隨即轉身離開。
“昭陽,等等。”
我轉回身很意外的看著米彩問道:“你不是打算讓我留下吧?這兒衛生間都不能用,我可憋不住!”
“帶走你的吉他。”米彩說著轉身回到我以前住的那個屋子,從裡面拿出了吉他。
我不想從米彩手中接過吉他,沉默了許久說道:“我說了你找個懂行的人,這吉他絕對能賣出個好價錢,我現在也沒錢還給你!”
“我那天讓你還錢,是被你氣的,吉他你帶走吧,它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你和簡薇,至少是一段記憶。”
我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吉他和簡薇有關?”
“吉他上刻著你和她的名字。”米彩的語氣很平靜。
一段極長的沉默之後,我不看那把被米彩立在牆角的吉他,低聲說道:“我不想要了。”
米彩笑了笑:“你是丟得掉一把吉他,可心裡卻丟不掉那段記憶,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我不言語。
“拿去吧。”米彩將裝吉他的盒子放在了門外,隨即關上了房門。
……
帶著這把失而復得的吉他,我心情沉重的回到了羅本的住處,恰巧在樓道口碰到了羅本,和他帶著的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
女人摘下頭盔從羅本那輛改裝過的賽道摩托車上跨了下來,隨後羅本也摘下了頭盔。
我當即明白這是羅本帶回來的pao友。
羅本摟著妖嬈的女人向我介紹道:“昭陽,這是我朋友莉莉。”
我笑了笑,道:“不礙你倆事兒吧?要不我去住旅館。”
“不礙,不過夜,一會兒就行。”羅本說道。
“那成,我在樓下坐會兒……你幫我把吉他先帶上去。”
羅本從我手中接過吉他,拍了拍我肩膀,示意很快搞定之後,便摟住女人向樓上走去,我坐在樓道口,開啟了從米彩那裡帶回來的櫻桃又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