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吉安急於給主子解圍,在鐵黎退下的時候,揮劍猛刺,而刁喜海渾圓的肚子竟然將他的劍生生頂斷了!
刁喜海惱怒地低頭,他的吼聲若正對著人,必定五臟全碎,人神俱滅。
“快回來!”袁瑾年拍馬衝過去,在刁喜海的肚子上橫劃了一劍,雖沒傷到他,卻到底吸引了他的目光,這才救下了鐵黎和趙吉安。
“這怎麼辦?他們要頂不住了!”杜梅的心幾乎要蹦到嗓子眼了,楚霖還在支撐,白袍白甲上綻放著點點紅梅。
“你的銀針在嗎?”慕容熙觀看了整個戰況,他突然回頭問。
“在荷包裡。”杜梅伸手摸摸,針灸小包安靜地躺在荷包裡。
“一會兒,我們從後面偷襲,我揹著你運輕功過去,你用針扎他的百會穴,我猛擊他的太陽穴,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你行嗎?”慕容熙凝神問道。
“我行!”杜梅目光堅定地回答。
兩人在周圍雜樹枯草的掩護下,悄悄繞了一圈,跑到了刁喜海的背後。
“來吧。”慕容熙俯下身子,杜梅將銀針攥在手裡,爬到他的背上。
滇州慕容家族的輕功獨步天下,無人能及,此刻就算慕容熙揹著杜梅,依然翩若驚鴻,婉如蛟龍,他一身緋衣,美如天邊飄來的一縷彩霞,卻又快過天際劈下的一道閃電,地上的人群還沒來得及看清來著是何方神聖,他已經載著杜梅,極速撲向刁喜海的頭顱。
“阿梅,扎他!”慕容熙一聲爆喝,雙拳左右齊出,大拇指的骨節猛擊刁喜海的太陽穴,與此同時,杜梅高舉銀針,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將銀針準確刺出!
“啊!”刁喜海突然遭到致命襲擊,劇痛之下,他的爆吼較之剛才又增加了幾倍,幾乎穿牆破城,慕容熙離得太近,五臟六腑幾乎都被震得移了位,一口鮮血猛然噴薄而出。
他勉力負著杜梅,卻腳下虛浮,再無力運功飛到十步之外的草叢中,眼前一黑,直直地往下墜去!
刁喜海命門受創,吼出最後一聲,終於氣絕身亡,他龐大滾圓的身軀往後倒去,眼見著就要壓到慕容熙和杜梅兩人!
“主子!”
“梅兒!”
出乎意料的突襲,一招即中,吼聲斷絕,琴音戛止,戰場上有片刻的寧靜,靜得彷彿樹梢的風都停了,萬籟俱寂之後,爆出兩聲急切的呼喚。
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疾馳而去,搶在刁喜海倒地的瞬間接住了兩人,而後飛落到旁邊的草叢中。
“殺呀!”
“抓住楚霑!”
戰局再次扭轉,宋少淮振臂高呼,袁瑾年和鐵黎領頭衝鋒,帶領士氣飽滿的將士殺入敵中,而此時虎威軍的後援部隊悉數及時趕到,將整個開闊地帶圍了個水洩不通,幾名副將立功心切,縱馬廝殺,一頓砍瓜切菜般的剿殺,原本已經負傷卻拒不投降的蜀軍傷亡殆盡,小溪裡的水都鮮血染紅了。
另一邊,袁瑾年和鐵黎圍攻楚霑和柏生主僕,他倆練的都是硬派功夫,又被軍營操練的身強體壯,此刻兩人心中燃著熊熊怒火,不要說大戰三百回合,就是大戰三天三夜,他們也絕對要制服對手!
楚霑到底是四十出頭的人了,他的劍法嫻熟,但終究抵擋不住年輕人橫衝直撞的蠻橫打法,再說鐵黎虎虎生風的流星錘,任誰也不敢硬接,騰挪躲閃間又要兼顧柏生,一時間,氣力竟然跟不上,一個閃神,袁瑾年的劍已經削到右肩,直指咽喉。
柏生見此,失了分寸,只想要拼命救他,卻哪知鐵黎的流星錘已經直奔他後腦勺而去。
“不要!”楚霑大驚,手中的寶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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