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公公見此,趕緊帶著小內侍跟著離開。
“燕王已經被抓進大理寺,你們若是還不趕快把人交出來將功贖罪,只怕日後要連累他被褫奪封號,貶為庶民還算是輕的,鬧到最後莫要落個頂罪砍頭的下場!”袁弘見楚霖走了,便開始無恥叫囂。
趙吉安急火攻心,王爺臨行前將燕王府託付與他,這會兒,他哪裡聽得了這般汙言穢語,不等袁弘繼續說下去,他已經拔劍出鞘,眾侍衛也紅了眼,跟著往前衝,重新與刑部的人混戰在一處。
正當袁弘張大嘴巴,唾沫飛濺說話的時候,凌空飛來一物,不偏不倚直接掉到了他的喉嚨裡,他本能地一咽,而後才覺不對,趕忙彎腰猛咳,試圖把不明物吐出來。
倏然,一道豔霞從高處的樹枝飄落,身穿緋衣,擁有絕世美豔的慕容熙,不顧身邊混戰的局面,好整以暇地蹲在袁弘身邊,一邊用手在他身上模仿蟲爬,一邊興奮地說:“袁大人,別費力氣啦,屍髓蠱聽說過吧,這是一種會在你全身遊走,哪怕你死了,都得吃光內臟,鑽骨吸髓,方肯破體而出的小東西!”
“你……你……”袁弘聞言,頓時嚇白了臉。
梅記遇劫當晚,刑部也出動了人手,因為梅記酒樓被巡京營和知州府衙的人圍住了,刑部的人負責清理外面的黑衣人屍首。
那三個人死後,全身皮下瘋狂爬動的蟲子,以及眼見塌陷的肚子,都令人毛骨悚然,後來這三具屍體都被賀聯的徒弟羅滿用馬車運走了,說是為避免蟲子爬出來害人,要單獨火葬。
那日之後,袁弘噁心了好幾日不能吃飯,而今突聞這般恐怖的名字,再加上慕容熙誇張的描述,那晚的親眼所見,突兀地重現在他腦海裡,這讓他瘋狂地作嘔,幾乎把喉嚨都摳破了,可還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袁大人,你歇歇吧,這種蟲子,你越嘔吐,它爬的越快越深,畢竟,誰不想活呢!”慕容熙拍拍手站起來,一語雙關地說。
“你到底是誰?想要什麼?”袁弘揚起臉,因為劇烈的咳嗽,他的眼淚和鼻涕混到了一處,實在難看。
“我是誰?只怕你不願意知道,至於我想要的,很簡單,只是那個女孩子,我給袁大人三種選擇,一,我直接帶她走,給你一顆一勞永逸的解藥。二、我半道上劫了她走,你只等著蠱毒發作,萬蟲啃噬,肉盡髓空而死!三、我即刻殺了你們全部,帶她走,這對你來說,好像是最好的一種死法。”慕容熙笑著,一展手中的玄鐵扇道。
他生得風流倜儻,笑起來魅惑眾生,可他說出的話,卻偏偏讓聽者心驚膽顫,全身冷汗涔涔。
“你……你哪種法子,我都沒得活!”袁弘聽完慕容熙的話,沮喪地說。
他若抓走杜櫻,慕容熙饒不了他,不是即刻被殺,就是等著毒發,可他若不抓杜櫻,投毒案已經被他折騰地請上了聖旨,這會兒騎虎難下,沒有杜櫻交差,皇上定會砍他的頭!
袁弘這會兒才算真正明白,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後悔,顯然已經為時晚矣。
“那依袁大人的意見,該當如何呢?”慕容熙眉眼飛揚,桃花眼裡滿是戲謔道。
“我……我……”袁弘大口嚥了下口水,隔了會兒,彷彿是費了吃奶的勁兒說道,“你無論殺我還是劫人,都犯了國法,是會被畫像緝拿的,不如……不如我將她先帶回去……”
“帶回去如何?”慕容熙不待他說完,目光凌然地逼視著他。
“杜姑娘肯定是被冤枉的,帶回去一定像祖宗一樣供著,我會盡快了結此案,將她完璧歸趙!”袁弘為了保命,只能選擇伏低做小,這會子癱在地上,忙不迭地保證。
“還是袁大人聰明,這法子好,既保全了你的官位性命,也保我不被通緝,甚好甚好!”慕容熙揚起嘴角,臉上漾起漣漪,然而,這笑容轉瞬就化作了他眼中的兇狠的狼光,“她若少了一根汗毛,你就得忍受一天蝕骨之刑!”
“不,不會的!”袁弘連連說道,只差跪地乞憐了。
趙吉安和侍衛們都是武藝高強的人,對付刑部那些花拳繡腿的傢伙,不過是三下五除二,但他們到底是官差,趙吉安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不想給楚霖添負累。
於是,在慕容熙和袁弘說話的工夫,趙吉安等人只是將他們一一制服,關進了別院廂房,而沒有傷他們性命。
“你向來狡猾,我信不得你,我想讓小七跟著去,你看怎樣?”慕容熙居高臨下地看著袁弘,他雖說的客氣,卻是不容置喙。
“我也是熟食店的,怎麼能不去呢,你不是還懷疑是我投的毒嗎?”小七提著鞭子,叉腰立在袁弘面前,鞭尖上凝結的血珠,一滴一滴掉落在他面前,驚得他心慌意亂。
“姑奶奶要去,那便去吧。”袁弘垂首閉了下眼睛,絕望地說。
“我們本是跟著你倆的,既然你們去刑部,我們自然也要跟著去。”苗氏抱著杜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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