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好的給你。”杜梅看著杜桂,摸摸她軟軟的頭髮,一陣心疼。
“娘,這是給您的。”杜梅把一塊水藍色的布遞給許氏。
“噯,你們姐妹長個呢,緊你們做。我還有舊衣服穿。再說,你爹……”許氏看了看,並沒有接。
“爹在天之靈也會希望我們過得好。”杜梅抱住許氏。
“你怎麼沒把花樣子帶回來?”許氏勉強笑笑,岔到別的話題上去了。
“明天,兩個掌櫃把繡架絲線和畫一併送來。”杜梅說。
“那真是太麻煩他們了,明天留他們吃飯吧。”許氏問。
“好,我今天剛好買了點肉。”杜梅點點頭。
這天的晚上,杜梅家比過年還開心,許氏用骨頭熬了湯,野雪菜燒了肉,又炒了碗韭菜。最重要的是,她們一家吃了一頓奢侈的粳米乾飯!
這一夜,杜梅睡得極其踏實,鴨食有了著落,麥子也保住了。若再把屏風繡了,這日子眼見著越來越好。
依舊是那個亮如白晝的屋子,杜梅竟然再次夢中光臨!
大椅子上的女孩伸了個懶腰,翻身又沉沉睡去。
杜梅重返這裡,恍若隔世。上次,她還不認識字,這次,她已經能看書,只不過有些字不一樣,但她連蒙帶猜,竟也不影響閱讀。
那些玩偶依然一溜地排排坐,她上前一個個看了個仔細,記在心裡。
牆上嵌著扇極大的窗戶,幾乎佔了一整面牆。杜梅小心地靠過去,這窗上沒有糊窗戶紙,她伸手摸了,卻是冰涼一塊,還能看見外面。
杜梅探頭往外望去,這裡似乎沒有夜,到處都被點得亮堂堂的,天上的月亮星星都看不見了。
她無意識的低頭,嚇得連連後退。她家出門就是院子,腳踩實地習慣了。可現在她站的地方離地面很高,令她有一種眩暈感。
杜梅去過射烏山,站在山頂,杜家溝都變小了。但她心裡並不害怕,因為她知道如何下山回家。而這裡,四壁陡峭,難道用飛的?
杜梅退回到大椅子裡看書。時光飛逝,不過翻過兩頁紙,晨光便撒滿屋子。
小黑匣子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音,急促而響亮。大椅子上的女孩,伸手亂摸,杜梅小心地將小黑匣子推到她的手裡。
女孩一陣摸索,聲音戛然而止。倏然,她坐了起來,耷拉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眼睛尚還閉著。
杜梅嚇得一骨碌躲在大椅子後面。卻見那女孩垂著頭趿著拖鞋,搖搖晃晃推開了一扇門,而後,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杜梅急急地在屋裡尋找藏身之地,可這屋裡太小,哪裡藏得下?
正當她手足無措的時候,女孩迎面出來了。可她竟然對眼皮底下的杜梅視而不見,神清氣爽地從她旁邊走過,自去整理大椅子上的厚棉布。
“她看不見我?”杜梅本是一副即刻被當賊抓的窘像,現在發現女孩對她不理不睬,倒起了玩鬧之心。
她故意在女孩面前走了個來回,揮揮手,扮個鬼臉。女孩居然絲毫沒有察覺,未做任何反應。
看來,這是真看不見呢。
杜梅鬧得歡,女孩卻只關注小黑匣子,手指在上面點來點去。
很快無聊的杜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