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不是我傻,你們偷摸的東西肯定藏你們屋裡了!”周氏抬腳就向二房屋裡去,她心裡惦記二房的銀錢不是一日兩日了。
“你,欺人太甚!”杜梅張開手臂攔著。
“死丫頭,我不僅要搜你們屋,還要搜你們身!你既然上趕著,就先搜你!”周氏一把扭住杜梅,在她身上亂摸。
“大嫂,你這是做什麼,杜梅是你侄女,你怎麼能這樣!”許氏上前想解救杜梅,三個妹妹更是一擁而上。
周氏是個做慣了農活的婦人,有一把子死力氣,許氏母女幾個都不能奈何她。杜桂年幼,情急之下,一口咬在周氏的手背上。
“啊!”周氏殺豬般尖叫。
疼痛難耐的周氏,用力一搡,杜桂被甩開,連帶著許氏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三個妹妹見狀,直接撲去救母親。
周氏像老鷹逮小雞似的,在扭成麻花的杜梅身上摸到一個小硬物,她興奮地不顧杜梅的反抗,撕壞了杜梅的褙子,掏出個小黃疙瘩。
周氏手託著小黃疙瘩,狂喜的大叫:“乖乖,我說啥來著,家賊難防啊!”
“還我!這是別人送我的!”杜梅踮起腳尖,攀著周氏的手臂想搶回金錁子。
“啪。”周氏狠狠地甩了杜梅一個耳刮子。
“你也配!說,你還偷了什麼!”周氏的唾沫星子飛濺了杜梅一臉。
謝氏倚在廚房門框邊看熱鬧,只想等著周氏一無所獲時,冷言冷語蟄她。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個有胸無腦的女人,居然還真搜出東西來了。
眼睛一撣那東西,謝氏倒吸了口氣,這黃疙瘩像是顆金錁子,看個頭足有10兩重,成色和做工都是極好的。
在她小時候,每逢過年,給老祖宗和爺奶磕頭,總能得些銀錁子,也就1兩重一個,卻是稀罕的不得了。她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金錁子,更不要說是10兩重的金錁子。
佯裝在屋裡的魏氏聽著外面越來越響的吵鬧聲,她也坐不住了。最重要的是,每日都是她親自淘米下鍋,紅薯在鄉下根本賣不了錢,杜梅到底藏了什麼,讓周氏像挖了個金娃娃一般興奮。
待魏氏見到金錁子,她那因為年老面板鬆弛而下垂的眼睛裡,迸發出貪婪的光。她雖然和周氏一樣,不知道這黃疙瘩是什麼,但心裡早已認定是個值錢的好東西。
“臭丫頭,你膽子不小呀,要不是你大伯母發現的早,你還不把杜家偷空了!”魏氏從畢恭畢敬的周氏手裡接過金錁子。話鋒一轉,她已經迫不及待地預設這是她的東西了。
“我沒有,我沒有偷!”杜梅梗著脖子說。
“死丫頭,你還嘴硬,不是偷的,難道是你掙的?”魏氏一把擰住杜梅的耳朵。
“我爹出事的那天早上,兩個向我問路的公子給我的。”杜梅一邊試圖解救自己的耳朵,一邊如實地說。
“呵,你就編,你可勁兒編!”魏氏蔑視地看著杜梅。
“進杜家溝,我們是第一家,若按你的說法,我們就不要做活了,光等著問路的打賞就發財了!”周氏完全不聽杜梅的解釋,嘲諷地說。
“姐,不好了!”杜櫻尖尖的聲音打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