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眉心稍稍擰了擰。
容家老爺子冷笑一聲,繼續說著:“阿徹感情清白,結了婚,他自然會對你負責,假戲真做出了感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林清歡遲疑了一會兒,繼而又扯了扯嘴角:“是啊,本身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會,輪到容家老爺子不明白了。
林清歡轉頭看了看樓上的方向,容徹沒下來,她稍稍鬆了一口氣,轉向看著老爺子,笑著說:“爺爺,我們的確是假戲真做,但還沒到做出感情的地步。”
秦瑤:“林清歡,你什麼意思?”
林清歡勾了勾嘴角,一如既往的笑著:“我還能什麼意思,就很簡單的意思啊!”說著看了一眼明顯放心不少的老爺子,揚眉笑著:“你看,爺爺都明白,你怎麼能不明白呢?”
秦瑤雙拳緊握,快步走到林清歡面前,抬手就朝她臉上揮了過去。
林清歡想躲,但秦瑤來勢洶洶,她沒能躲開。
清脆的耳光聲在偌大的客廳裡響起,樓梯口,趴在容徹肩膀上是容思源都驚醒了。
惺忪的眼睛睜開,轉頭看了看樓下站著的林清歡跟秦瑤。
林清歡稍稍偏著頭,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秦瑤。
秦瑤恨透了她,剛才那一巴掌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打的毫不猶豫,再看向她的時候,眼底翻騰著滔天的恨意:“這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你了!林清歡,你憑什麼得意?你憑什麼?”
林清歡淡然笑著,微微側頭道:“憑他願意啊!”
然而她才說完,快速轉身將放在手邊櫃子上花瓶拿在手裡,二話不說,直接朝她頭上砸去。
不僅秦瑤蒙了,連容家老爺子都坐不住了:“你!”
林清歡扁了扁嘴角,一臉無所謂:“我老公說了,誰欺負我我就打誰,打不過,不準回家的。”
容思源徹底醒了,但又嚇傻了。
你這可不叫打人,你這……跟殺人沒什麼區別了。
容思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容徹,稚嫩的手臂攔著他的脖子,小聲道:“爸爸,你快去管管吧,太爺爺臉都綠了。”
他說完,容徹便下去了,放下容思源道:“去開車門。”
容思源不放心林清歡,但容徹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照做,拿著車鑰匙,乖乖的跑出去開車門。
至於容徹,垂眸看著林清歡手裡還死死攥著花瓶沒碎的瓶口,走過去從她手裡拿開,扔在地上。
安靜的客廳裡,玻璃隨便落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容家老爺子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秦瑤頭上的血順著額頭落到臉頰上,蜿蜒的血液看起來觸目驚心的,但她卻顧不上處理,一雙明媚的眼睛只顧著看容徹:“你聽到她說什麼了啊?阿徹,你知道嗎……”
林清歡剛拿花瓶砸秦瑤的時候,花瓶碎片飛濺出來劃破了手臂,雖然傷得不重,但手臂上也有一條蜿蜒的血痕。
容徹根本就不在乎秦瑤說什麼,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一條手帕把林清歡手臂上的血跡擦掉,然後把帕子系在她傷口上。
整個過程容徹都沒說一句話,處理好之後便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往外走,甚至都沒跟容家老爺子打招呼。
容徹抱著林清歡離開,秦瑤一下跌坐在地上,從額頭上流淌下來的血液被淚水沖淡,滿臉血汙的樣子看起來狼狽之極。
容思源腿短,跑去停車的地方開啟車門的時候,容徹也抱著林清歡從主別墅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