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棠棣她和魔尊大人已經定了婚期,你可知道是什麼時候?”司惜在喝了杯茶之後,開口問道。
“雖然說我對他們之間的事挺好奇的,但若是提前得知了,豈不是太過於沒有意思了!現在你們不需要關心這事,若是著實著急的很,不如想想從現在開始,到他們成親之日,這期間若是被阿棠知道了這事,你們要怎麼辦!”
司惜聞言拿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裡面剛倒滿的茶水被她這一抖,抖出來了些,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昨日在妖界,她給此生傳音時,說了一句頗為自保的話。方才剛進來時,他們說的便是這事。現在此生會這樣說,怕是也正因為此事!
此生這次約見他們,說是有事要說,但其實什麼都沒有說,三人不過是在食樓裡,吃了一頓飯而已。
而且那一頓飯嚴格來說,就只有谷忻和司惜兩個人在吃,此生除了剛開始吃了那一顆花生米之外,便再沒吃過任何東西。
待他離開之後,谷忻先一步下樓結賬,在他賬結好之後,司惜正好從樓上下來。
“回去吧!沒有什麼事了!”
谷忻看著她,問道:“你說的這個沒有什麼事了,具體指的是什麼?”
司惜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從現在到棠棣和魔尊大人成親之日,這期間他不會再找我們了!”
谷忻聞言皺起了眉頭:“你怎麼知道?”
司惜已經走到門口了,聞言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兩人回到妖界時,天已經亮了。
谷忻送司惜回了她的小院,到門口時,他問道:“你不是有事要拜託我嗎?還拜託不拜託了?”
司惜點點頭,說道:“關於我的身份,我希望你不要告訴青殊!”
谷忻沒有問原因,他應了一句,將話題轉到了另一件事上面:“阿棠的酒你還釀嗎?”
司惜愣了下,搖了搖頭:“既然知道最後是怎樣的結果,為何還要做不必要的事?”
她說的倒是事實,但儘管如此,谷忻還是會將那壇酒給釀出來的。
他面上什麼都沒說,想要問她的也沒有問,和她說了一聲“走了”,便轉身離開了。
司惜站在門口看著他走遠,才開門進了小院。
她的那個酒罈子已經化作灰塵,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就算是她有這個釀酒的意思,都釀不成,畢竟那罈子和普通的罈子不同,上面還殘留著棠棣的一道術法,在她施法將那罈子打碎時,棠棣怕是就已經知道了。
谷忻回去後,將昨日回來時,隨手放到一旁的酒罈子找了出來,打量了許久之後,起身去了青殊的小院。
柒玖說不走了,便真的沒有回去,他拉著棠棣回了屋子之後,直接將她推到了床上,然後脫了外衣,躺在了她身旁。
整個過程中,棠棣都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知道柒玖在自己身邊躺下後,她才反應了過來。
以前在竹清境的時候,棠棣因為感覺到了些自己的心思,所以便有意無意地疏遠這裴連天,相比之下她和柒玖兩人的關係就比起裴連天來說,要密切一點兒。
那時散道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帶著裴連天出去一趟,這一出去便是幾日。
竹清境只剩下她和柒玖在,有時候遇到雷雨天氣,她被吵的睡不著覺,便會跑到柒玖的屋子裡去,和他眼對眼地坐上一夜。
雖然在一個屋子裡待過,但像現在這樣躺在一張床上,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棠棣睡在裡面,她在回過神來後,往後挪了挪,挪的後背緊緊地貼著牆。
雖然有術法護體,但誰會在睡覺的時候還讓那術法護著自己!早在柒玖被那藤蔓變作的美人兒戲弄時,她就將護體的術法給收起來了!
此時貼著冰冷地牆面,棠棣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發抖。
柒玖自然是注意到了,他遠遠的看著她,笑道:“怎麼?隔這麼遠的距離,你是希望方才那美人兒躺在這兒嗎?”
棠棣白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若是想那我便將那美人兒喚進來,今晚就由她陪著魔尊大人您了!”
柒玖聞言笑的更是歡了,他伸手拉住棠棣的胳膊,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我看那美人兒生的沒有你好看,既然今晚註定了要有一個美人兒陪著我,不如就你吧!”
棠棣在他腰上掐了一下,還沒說話,便被他緊緊抱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