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憶秋已經不知道自己中了幾劍。
但她拼著以傷換傷的打法還是有用的。
至少傷到了對面，不是麼？
她一把抹去唇上的鮮血，眼底滿是嗜血的瘋狂，“再來！”
“去死！”玉正青同樣吐出一口血，他不想承認，面前這個修為如同螻蟻一般，明明才九境的人，有那麼一刻，竟然真的讓他產生了威脅。
她確實傷到他了。
雖是蜉蝣撼樹，卻也真的傷到了樹！
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天命之子又如何？
她想找死，天道也護不住她！
玉正青不想再拖下去。
他想盡快結束這場荒謬的生死鬥。
牧憶秋同樣是這樣想的。
她抬首，受到鮮血侵染的目光下，她看到了寧軟。
在人群之中，她還看到了那個總是一襲黑衣，天生驕傲，剛剛才問劍四國歸來的，寧軟的師兄。
還有好多熟悉的身影。
有青雲學院的。
也有曾經九州界的。
明月商行的少主，唐家小胖子……
當初一同乘坐飛雲舟的好幾位天命之子……
人真多啊，她想。
這樣的話，就算死了，也能很酷！
牧憶秋提起手中長劍。
就在眾人都以為她會最後一次衝上去，然後徹底殞落在決鬥場上的時候，她手中的劍尖陡然一轉。
竟是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一劍穿心。
再重新取出時，整把飛劍光彩耀眼，紅得刺目。
牧憶秋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本該重傷倒地的她，此刻彷彿人劍合一，氣勢攀升至巔峰。
“最後一戰，我不會輸！”
人與劍，彷彿化為一道耀眼的紅芒，劃破天際。
劍尖所指之處，空氣彷彿被撕裂，發出刺耳的尖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