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之忙伸手捂住鬱棠的嘴,警告道:
“你小聲點。”
鬱棠點點頭,等許知之鬆開他後,才瞪著許知之錯愕道:
“冷卿塵怎麼會是王爺的私生子呢?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許知之,你不會是想要隱瞞冷厲的事情,故意糊弄我吧?”
說完還懷疑地看著許知之。
看她就像看謊話連篇的無賴一般。
許知之無奈地嘆氣:“事關皇室血脈,我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己之私就移花接木呢?”
她承認,自己是想要瞞著冷厲的事情。
畢竟一說出冷厲,就要說出前世。
但前世和異能,是許知之最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想過讓除了自己和包包外的第三個人知道。
雖然自己和鬱棠在一起了,但今天才剛定情,許知之覺得,現在談信任或者深愛,都為時過早。
交付身家性命的信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沒辦法一蹴而就。
然而不說冷厲,就勢必要對鬱棠說謊了。
冷卿塵就是最好的藉口。
猜測他是攝政王的血脈,許知之也不是空口無憑。
她有六七成的把握。
從兩條線來推測:
一,在平安鎮時冷卿塵正逢他爹爹去世,然後帶著小廝輾轉來到京城,即使過得一貧如洗也依舊態度堅決。
記得許知之剛在京城遇見他的時候,還問過他,為什麼不選擇在平安鎮悠閒度日。
冷卿塵當時回答:“我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不得不來,很有意思。
後來還強硬讓自己帶他來王府,目的就是一睹攝政王芳容。
二,今天的宴席,冷卿塵剛開始就座時狀態很正常。
他是在攝政王對鬱棠表達強烈的維護寵愛之情後,才態度瞬變。
一連問王爺為什麼不娶夫君、有沒有拋棄過別人、為什麼不生兒子等。
這些問題,於是說是好奇八卦,不如說是質問失望。
許知之把她的這些猜測又從頭到尾給鬱棠捋了一遍,最後總結道:
“如果是你,爹爹剛去世,自己千里尋親,好不容易進了王府,卻發現孃親對別人的兒子寵愛有加、對自己卻視若無睹,你會不會生氣委屈?會不會嫉妒那個被自己孃親寵愛的人?”
她盯著鬱棠,嚴肅地問:“嫉妒了你會做什麼?”
“我……不知道。”
鬱棠神情恍惚地看著許知之,頓了頓,才不確定地說道:“可能是把人揍一頓吧。”
“看吧,這件事擱在你身上,你也會不忿。”
許知之看著鬱棠搖了搖頭,一臉嫌棄地取笑道:“你這個小土匪,除了揍人還會什麼?冷卿塵可比你高明多了。”
鬱棠一聽,立刻皺緊了眉頭,“高明?”
“是啊。我今天中午去找他道歉,理由是我未婚夫的生日跟他的撞了。而他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我們倆手牽著手,肯定猜到你就是我的未婚夫。”
“冷卿塵發現你是她孃親寵愛的人。他嫉妒你,但所有人又護著你,那他該怎麼報復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