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怕鬼是真的。
但等他看清是柳容昭後,就決定將計就計。
反正許知之的背上這麼溫軟舒適,他也確實想多待一會兒。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要讓柳容昭明白,許知之是自己的。
鬱棠趴在許知之的背上,在對上柳容昭看過來的視線後,嘴角一勾,無聲地笑了起來。
自信又得意。
是示威的眼神。
要說在以前,鬱棠沒立場宣誓主權,因為不管是身份、還是情分,他都比不上柳容昭。
但是經過今晚之後,他就有些瞧不起這個表哥了。
明明不久前,在萬燈節的燈會上,這人還在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舉止曖昧,鬱棠當時還以為柳容昭想通了,要放棄許知之,另覓真愛。
他還想真心祝福柳容昭,決定以後跟他當好朋友的。
但事情卻急轉直下,鬱棠和許知之剛把人安全送回到客棧,就見他深更半夜跑到許知之的房間裡,燈也不點,奇怪得很。
要不是自己非要跟著進來,這房間可不就剩下許知之和柳容昭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是不是接下去就生米煮熟飯了。
太輕浮了。
雖然自己也一門心思地往許知之房裡鑽,但他絕對一心一意,認準了就不撒手。
誰像這個柔裡柔氣的柳容昭,表面羞澀溫婉,實則三心二意。
“表妹,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柳容昭微沉著臉,低頭斂眉說道。
許知之強行把鬱棠從背上拽下來,點點頭,“好。”
在她印象裡,表哥一直是個很規矩的男孩子,熟讀《男戒》,一生的目標就是當一個好夫君,相妻教女。
要讓這麼一個良家子,破格大半夜燈也不點的坐在自己房間。
想必是遇見了非常困惑的煩心事,急需找人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