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夏搖頭,接著從袖口中拿出一封信箋,遞給許知之,“許小姐,這是老當家讓我交給你的。”
許知之接過信箋,拆開印泥,展開。
入目地便是扭扭曲曲地的毛筆字,文縐縐的筆鋒,但顯然筆者功力極差。
所以寫的顛三倒四,她讀起來格外費神。
翻譯過來就是:“老夫最近深感疲憊,不便招待貴客,特此奉上紋銀五百兩,俊俏正夫一枚,強壯護衛一枚,保送許舉人進京趕考,唯恐時間不周,就不用拜別了,相見不如懷念吧。”
呵呵了。
這一段沒什麼用,就是花了五百兩,把鬱棠和樊夏打包給自己了。
反而是信箋的最後一行小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附京城雪玉齋信物一枚,持信物上門,自有人周全。此事你知我知,慎重!”
許知之覺得莫名其妙。
在她看來,這個鬱老當家就是心虛放走了顧楚楚,怕自己上門追究,才著急閉門謝客。
她拿出信物,是一個雕琢著飛魚的和田玉佩,溫潤清透。
遺憾的是,玉佩缺了半枚。
或許另一半,就在雪玉齋?
許知之正想著,旁邊的鬱棠擠著腦袋往她手上看,“上面寫了什麼?”
她想也不想,素手一收。
鬱棠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張信箋,頃刻間化為青灰。
他控訴地瞪著許知之,“那是我爹的信,你幹嘛不讓我看?”
不讓他看就算了,她幹嘛還給銷燬了。
太氣人了。
許知之也是一臉懵逼。
她當時只是想著,趕緊把信弄沒了。
於是手心一緊,信箋就成灰了。
不小心催發了異能怪她嗎?要怪就怪紙張是木頭做的吧!
許知之木著臉,嫌棄地道:
“你爹把你送我了,白送的,花錢求我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