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離座,踱步到冷卿塵面前,看著他一臉清冷的表情,說道:“這並不能完全證明你的清白。倘若你發現買藥的人正是瞿寧,而你對她輕薄於你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私下在寒食散內投毒,想致她於死地呢?”
冷卿塵淡眸一揚,“我是一名醫者,怎會隨身藏毒?”
“那可說不定。”
許知之湊近他,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中午你被瞿寧強搶時,不正準備給她下藥嗎?”
她清楚地看到了冷卿塵收手的姿勢。
看樣子,他本打算對瞿寧下藥藉以脫身。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瞿寧強搶了冷卿塵無數回,都沒有成功,反而每次不是頭疼就是腳疼。
都是冷卿塵自保的手段而已。
聽她這麼說,冷卿塵是真的愣住了。
他鄭重打量著眼面前的許知之,眉頭不自覺地蹙緊,審視了她良久。
最後像是釋然一樣,恢復了清冷。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壓低聲音,“你不喜歡我。”
語氣篤定,並不是試探或質疑。
“何以見得?”許知之挑眉。
冷卿塵不答,反而又接著說:“你不懷疑我。”
許知之笑了,重複了那句:“何以見得。”
冷卿塵只是側頭不語。
兩人都明白,這句話並不需要回答。
許知之轉身回到案桌前坐下,對一旁的柳媽吩咐:
“叫仵作進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