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寧堂堂平安鎮首富的獨生女,應該滿足一個青樓男子對恩客的所有訴求了吧?
但就是這樣,流雲還能夥同情婦害死了瞿寧。
可見這情婦在流雲心裡是有多重的分量。
因此,如果只是常規審案,流雲一定不會說出真相。
而許知之要做的,就是先打破流雲的心理防線,這樣才能讓他在稍後受審時,配合一些。
許知之向來喜歡高效率的解決事情,懶得跟這些作奸犯科的人打太極。
而被打的流雲是徹底蒙圈了。
明明一盞茶之前,他還是個備受驚嚇的目擊證人;而現在,卻成了嫌疑犯。
並且還沒被審問,就先被杖責。
這發展有點不對啊。
之前楚楚可是說了,只要他進來指證這幾人,定會被安然無恙地放出去。
等一切塵埃落定,兩人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成親生女。
可現在,他只想哭著叫爹。
疼的。
不多時,三十杖棍完畢。
流雲已經慘兮兮地趴在地上,聲音嘶啞,形容狼狽悽慘。
許知之踱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道:
“流雲,如意倌老鴇秦叔、青雲、你的小廝都已證實,是你故意誣陷楚二公子三人,把夥同情婦殺害瞿寧的罪名栽贓到他們身上,人證俱在,你是百口莫辯。”
“識相的,就說出真相。否則,你每說一句假話,加十棍。”
流雲撐著一口氣,抬頭看了眼秦叔三人,心裡恨得牙癢癢的。
但他也不可能出賣愛人,於是抖著身子堅持道:“是他們冤枉我,我沒說謊,就是姓楚的他們殺了瞿小姐。”
“三十棍,打!”許知之眼也不眨一下。
眾人: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於是衙差繼續掄棍,流雲接著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