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之被撞的胸悶氣短,急速地後退兩步,方才站穩。
操控的藤蔓也隨之失去力道,飄落在了地上。
她抬眸看向前方,就見侍劍已穩穩擋在顧楚楚的面前。
隨後趕來的,是鬱老當家以及,鬱棠。
“主人,你沒事吧?”不知何時跳過來的包包,爬到她的身上,巴著她擔憂地問。
“死不了。”
許知之捂著胸口輕咳一聲,把小傢伙拎起來,往口袋裡一扔。
然後抬頭,雙眸微眯地看向來人,“鬱老當家,您一再為難,當真以為我是個沒土性的泥人嗎?”
自己先是被劫、又被逼著比試、接著被打落懸崖,他們真當自己是軟柿子隨意揉捏嗎?
更何況,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
哪怕自己修煉再久,也沒辦法對他們的所作所為處之泰然。
“哎呀,許丫頭你這麼說就太傷我的心了。”
鬱老當家像是察覺不到室內的僵持,笑眯眯地打著哈哈,“我都願意把兒子許配給你了,我是真的拿你當親閨女看的。”
他一說完,鬱棠和柳容昭皆是面露惱色。
“不過楚楚她雖然頑劣,但也罪不至死啊。”鬱凡塵攤著手繼續說道。
許知之聽得秀眉一擰。
她明白,今天有鬱老當家和侍劍在,她是收拾不了顧楚楚了。
但如果叫她現在停手,放過顧楚楚,這就違背了她末世的生存法則——斬草必須除根,否則這個禍害遲早會反咬自己一口。
“哼,我家小姐被打落崖你們不僅不道歉,還對顧楚楚這個淫賊卻死死護著,真無恥。”留香在一旁憤憤不平地罵道。
她這話一出,侍劍的無神的死魚眼就朝她射了過去。
許知之心口一緊。
自己這個書童任性慣了,根本不會看場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