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嗎?”
童玥悠悠地問了一句。
查流域一愣,雖然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雖然是這麼一句打招呼的話,但是就這一句簡短的問話,讓這個男人沉寂的心一下子又浮了起來,讓這個男人有些失落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像是被啟用了一樣,像是快取下來的一樣。
這個男人似乎有了很大的力氣,似乎有了充足的能量一樣,似乎已經充滿了電的電池一樣,這個男人終於,臉上露出的一朵桃花般的笑容。
這點笑容在他工作的時候是從來沒有過的,在他的老闆面前也是從來沒有過的,當然,在他的同事的面前以及其他的朋友面前,也是不曾有過的。
他的笑容,其實很好看。
好看的笑容,只是給童玥的。
查流域就這樣,傻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就這樣痴痴傻傻地望著眼前這個女人的臉,以至於忘了回答這個女人的問話。
其實這個女人壓根就不是打招呼,雖然當地打招呼就是這麼問的,吃了飯沒有?
吃過了沒有?
吃飯了嗎?
已經吃的嗎?
這些都是打招呼的話語。
但是出自這個女人的嘴裡的話,這一刻絕對不是打招呼,這個女人確實在問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吃飯,這個女人確實在關心這個男人的身體,這個女人確實在擔心在那個家裡,這個男人活得並不開心。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童玥隱隱約約知道一點點這個男人的心情,其實這個男人寄人籬下並不是發自內心地喜歡。
不過,童玥只是第六感知道而已,只是隱隱約約感知到有些事情而已,具體的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苦衷,為什麼要住進那麼一豪門的家裡,這個女人似乎並不知道內情。
似乎並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為什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個女人依然在意這個男人的心情,依然覺得這個男人沒有必要繼續呆在人家的家裡,因為不開心,犯不著這樣。
但是不知道怎麼樣和這個男人說,因為自己也沒有辦法給這個男人更好的條件,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就是有條件,也不可能給這個男人的。
難道就這個男人住在自己的家裡來嗎?
怎麼可能!
這個是一個女人的家裡,怎麼可能讓男人住進來?
“流域,你笑什麼?我問你話呢,到底有沒有吃飯?如果沒有吃飯的話,我下廚,炒幾個菜給你吃,你剛才看到了,餐桌上的菜都已經吃光了,我的幾個孩子也是的,哎!不說了,人多吧,這些菜消失得就比較快,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養活他們,反正我在努力地掙錢。你也知道我們學校那邊的工資夠誰吃的。反正有這個責任,我是個母親,讓他們也無怨無悔。不過幸好我的這個外甥女啊,已經去了阿姆斯特丹,我確定了,我知道了,她就在阿姆斯特丹,並且我的外甥女現在已經開始了工作,活得好好的。”
外甥女?
查流域聽見“外甥女”三個字才想起來今天要做的事情,才想起來今天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至於吃飯吧,當然是吃過了,這麼晚吃飯的,人家除了學院路這裡的人家還有誰?市中心的人怎麼可能那麼晚吃晚飯?
市中心的人吃晚飯,最早了。
而且卓家雖然今天沒有保姆,雖然今天卓家的保姆在這裡玩,雖然喜兒在這裡,但是並不影響卓家按時吃飯。因為老總裁吃飯,必須按時按量,沒有保姆喜兒在家裡,可以向外面的酒店裡訂餐呀?
中午有文斯明做飯。
而且今天的訂餐,本來就是查流域自己定的。
定了一大桌子菜,所有人都說這是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頓飯,因為平時喜兒燒的菜真的太難吃了。
外甥女是吧?童小顏是吧?查流域來的目的就是想說這件事情。
只是面對童玥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