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指間纏繞著她的一縷髮絲,兩人距離太近,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衝破醫院無處不在的消毒水味道,散發著令人靈魂都為之沉醉的芳香。
秦越然的唇從她唇邊慢慢的流轉到眼瞼。
每次輕輕落下,都會用那種足以將人溺死其中的聲調寵溺的叫上一聲“然然”。
只是親吻怎麼能滿足?
她是屬於他的人,他想要將她肆無忌憚的攬在懷中,不是這種蜻蜓點水、一觸即放的吻,而是可以抵死纏綿,那種可以讓靈魂都為止戰慄的吻,除了這些,他想做的還有很多很多……
心中的猛獸叫囂著要破體而出,卻被他死死壓抑在內心深處。
就連這樣的親吻他都要趁著她沉睡而偷偷摸摸,更別提他想的那些事情了。
“然然。”秦越然再次叫了一聲,薄唇吻上了她的耳垂,他記得這是她的敏感點。
孟夕然身體突然輕輕一顫,眼睫開始輕輕眨動,這是要醒的樣子。
秦越然呼吸放的微不可聞,目光看著身下的人,直到她眉目舒展,再次陷入沉睡中後才慢慢起身。
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最後戀戀不捨的在孟夕然額頭落下一吻:“然然,我會等著你。”
他轉身輕手輕腳的離開,關上房門,始終在沉睡中的孟夕然睜開眼,她撫摸著自己的耳垂。
上面彷彿還殘留著他留下的溫度。
她起身走到洗手間,將被秦越然親吻過的地方全部洗了一遍。
不行!不可以沉溺在他這表面的溫柔裡!
孟夕然捂著自己的心臟,在心中快速且堅定的對自己說道:
她和她成為熟悉的陌生人,是最好的結局。她嘗試過去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被傷的遍體鱗傷,還差點搭進去了這條命。教訓已經足夠慘烈,她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
秦越然,我們明明已經約定好了,你為什麼還要招惹我!
孟夕然用力揉搓著自己的耳垂,心中湧上一股無名的悲愴怒火,也不知道是針對她自己還是針對秦越然。
現在孟夕然已經醒了,小包子也沒事了,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秦越然原本打算這段時間好好陪伴她們,但秦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父子兩人那一場商談無異於徹底撕破了臉皮,也讓秦父鐵了心要給秦越然一個教訓。
他動用了商場上的人脈,勢必要給秦越然必殺一擊。
但如果是在五年前,他這招足以達到想要的目的。五年後,秦越然已經成長到一個可以和他比肩的高度,甚至還要更高,面對秦父的來勢洶洶,他雖然不懼,但很多事情卻都是手下無法解決的,需要他親自出手。
秦越然去了醫院數次,每次去的時候不是孟母在孟夕然身邊陪著,就是她跑去陪小包子,一來二去,秦越然也察覺到了孟夕然好像是在刻意躲著他,為了避免她不自在,他乾脆將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與秦父的商場爭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