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裹緊被子,驚恐地觀察著四周,發現自己的臉上全部都是淚痕,又繼續哭了起來。
林澈和陳菲兒的訂婚儀式估計已經結束了,而我,卻在計程車上被人陷害,醒來後又是這副鬼樣子。
這時外面傳來了動靜,我聽見有人刷卡進門的聲音,嚇的立刻躲到床腳。
進來的人,居然是林澈!
他身上還穿著白色西服,完全的訂婚的那套裝扮。
他把房間裡的燈開啟,也沒有給我好臉色看,只扔了個衣服袋子給我。
“衣服穿上!別哭了,沒人對你做什麼。”林澈冷冷地說。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試探著問。
林澈依舊面無表情,“有人擔心你去破壞我的訂婚,給你抓走了,沈之涵,這樣的多此一舉真夠蠢的,我看你壓根就沒當這是個事兒,要不是今天被抓了,你是不是都不記得我今天訂婚?”
我後背涼颼颼的,“那你……訂完婚了嗎?”
“和你有什麼關係?”林澈突然瞪了我一眼。
我被他這樣一瞪,倒像是自己有多委屈似的,他很快又補充了一句——“我他媽的沒打你也沒罵你,你少哭!”
我從被窩裡伸出手去拿他買回來的衣服,“我要穿衣服,你轉過去。”
林澈再次瞪了我一眼,二話不說,直接起身出了房門。
我穿上了衣服,那是一件白色的小香連衣裙。穿好以後,開啟門走了出去,林澈站在門口,他穿著白色西服,我突然有種錯覺——我們兩個才是般配的一對。
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我覺得他有話要和我說,但是到了嘴邊,他只告訴我,“回去,我讓司機送你。去溫以安那裡還是江俞那裡,隨你自己,別再被人拐了,有點可惜。”
我心裡特別難受,其實我多想和他再一次多待一會兒,我們兩個人站在落地鏡前,我看著鏡子裡的他和我,就很開心很知足了。
但這,不是自己犯賤嗎?
我回去了自己家,不出所料,溫以安和江俞都在這裡。
見我回來,溫以安立刻著急地拉住我問東問西,問我這一天是不是都和林澈待在一起。
我詫異了下,“林澈今天沒去訂婚?”
“訂什麼婚啊?訂婚典禮現場,男女主角都沒過來,現在新聞已經出了,說林珘接班人被陳家千金拋棄了,之涵,功勞又算你頭上了。”江俞在一旁說道。
聽了溫以安和江俞的話,我才知道,今天原本要發生的事情,全都沒有發生。
我還以為綁我走的人是陳菲兒指使的,擔心我去破壞她的訂婚宴。
“依我看,林澈這是對你還沒死心。不想讓何如靜公開,才設計了這麼一出。”江俞推測著,又問我,“之涵,你會被林澈感動嗎?”
感不感動是題外話,不必多說,我只知道我和林澈,我們不會在一起。
白天因為藥物作用睡了一天,晚上我失眠了一整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第二天起床,我花了精緻的妝遮蓋了自己的黑眼圈,今天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雖然不是什麼好的開頭,但還是得努力做好啊!
結果這邊我還沒出門,那邊何如靜就衝進了我家裡,她站在我面前,平靜的表情都壓制不住眼底的怒火,她說:“沈之涵,我們談談。”
“不好意思我要去上班,您長話短說。”
“沈之涵,你別忘了,兩個星期前,你在我家是怎麼說的!你這把賤骨頭,非要拉著別人跟你一起下作!才過了不到半個月,就又改變主意要勾引我兒子了?是不是一定要我和你爸離婚,你才肯放手?”
“您別給自己加戲了,我沒有做任何事,您和沈振,離不離婚也和我沒任何關係,我還要上班,沒功夫陪您瞎掰。”說完我拎起自己的包換上高跟鞋,就準備出門。
何如靜跟過來,“你不是要去美國嗎?現在又要留在北京,什麼意思你這是?”
“待在哪裡是我的自由,我沒必要為了你們去改變我的人生。”真是可笑,我又不是聖母,我為自己前途著想,有錯嗎?
去了盛世,我的助理梅西問我,昨天有沒有事。我回答說沒有。
她鬆了口氣,“那就好,我以為你被綁架了,這事兒把大家都嚇著了,又不敢擅自報警,後來總裁助理居然找了總裁,總裁安排人去找你了,你有沒有見著總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