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口中又流出了紫金色的神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燃燈道人,好似迴光返照般磕磕絆絆的道。
“是你...........這一切....都是你搗的鬼!趁我和雲霄鏖戰,兩敗俱傷之際,將我們一網打盡.....
你究竟想做什麼?”
見陸壓如此虛弱的神態,雙眼一眯,前所未有的舒暢,又瞥了一眼陸壓手腕上的摩柯珠,眼裡不時的閃過一絲寒光。陰沉沉的笑道。
“陸壓道友果然智慧驚人,不錯,貧道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讓雲霄道友前來和你一戰,趙公明之事,二霄之事,全是在下暗中所做,目的自然是為了道友手中的摩柯珠啊..........”
燃燈自知雖然重創了這陸壓道人,但為了保險還是先亂其心境為好,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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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著燃燈緩緩的說出這來龍去脈,到也讓一眾闡教金仙面色徹底沉了下來,陰沉如水,此刻的他們心情就像一把刀狠狠的紮在他們心頭上,在緩緩滴血,一時間場中竟然安靜了下來,寂靜的讓人發慌。
“原來是你,燃燈老兒納命來。”
還不待陸壓道人有什麼動作,卻見那一旁的雲霄面色變了又變,由青便紫,似擇人而噬一般,氣的全身都在顫抖,銀牙緊咬,一字一句道。
原來是這燃燈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無論如何也要將其碎屍萬段。
頓時雲霄便朝著燃燈道人衝了過來,殺氣騰騰,無數損仙之氣凝成一股,朝著其席捲而去。
可當下,突然,卻見雲霄頭頂虛空深處,陡然湧現出萬丈金光直接籠罩雲霄全身,一時間,竟然讓她動彈不得,好似有萬千山嶽鎮壓而下,不周隕落。
燃燈轉頭瞥了一眼這滿目猩紅的雲霄,望著她不斷掙扎渾身狼藉的模樣,滿是胸有成竹的譏諷道。
“放棄吧!你獨自一人面對西岐眾人,還和陸壓大戰一場,你如何還有餘力,貧道早就有制你手段,休要不自量力了。”
說完,燃燈又看向陸壓,渾身的陰鷲的氣勢蓬勃而出,一身準聖初期的氣魄,鎮壓而下。
“陸壓道友,摩柯珠與貧道有緣,道友現在若是識相的交出來,貧道可是留你一條殘魂,助你輪迴轉世,不然你我就只能做過一場了........”
陸壓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微不足道的笑意,臉色不變,冷聲道。
“好你個燃燈,貧道看得起你叫你一聲道友,不想你身為玉虛門下,聽元始法旨的闡教長老,竟然如此厚顏無恥。
居然為了一己之私,連連殺害截教真修,還嫁禍給闡教,你如此挑撥闡截兩教之間的關係,簡直罪該萬死,兩位聖人定然會將你神魂打入九幽世界,永世不得翻身.......”
陸壓模樣好生悽慘,但語氣卻絲毫不輸於人,鏗鏘有力,正義執言,好似在抨擊世道不公,將燃燈打入恥辱柱上。
同時手裡的扶桑神樹所化成的枝丫一抖,遙指燃燈,洶湧的先天神火映照九天,將無盡雲朵都渲染的通紅,顯然已經做好了激斗的準備。
“哼,苟延殘喘之輩,也敢如此囂張,找死.......”
燃燈見陸壓道人根本不留餘地,當即也是一怒,譏笑了一聲,手裡乾坤尺勃發沖天煞氣,頓時朝著陸壓殺了過來。
而陸壓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當即也絲毫不懼他,手中扶桑神樹連連甩出,同燃燈戰在一起,一時間沒有落下風。
整個九曲黃河陣卻開始顫抖連連,煞氣崩解,一道道深淵版的裂紋將黃河之水阻斷開來,地底煞氣升騰,陣紋一陣紊亂,這先天大陣顯然有些承受不住這般威勢。
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這一番動手還是讓燃燈面色一驚,滿是謹慎。
這陸壓好強,強到深不可測,身受如此重傷,竟然還讓他有種望而卻步的衝動,他巔峰時期該有多強?
不能衝動。
可陸壓卻不會如燃燈的意,一邊鬥法,一邊往闡教眾仙的方向而去,下手越來越重,讓燃燈也按耐不住,打出了真火,怒火沖天,沒有注意到兩個人打鬥移動的方向竟然是闡教的上空。
沒多時,陸壓不經意見到下方闡教眾人,也心裡暗笑,下手越來越狠辣,當即就讓燃燈額頭生汗,背後都被汗水浸溼了,受了不小的傷勢。
兩個人的打鬥餘波早就驚動了所在的闡教金仙和前來幫忙的五湖四海中人,此刻具是目不轉睛的觀看。
終於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見這陸壓始終攻之不下,燃燈也不禁大怒,頭頂慶雲金光一閃,一顆佛陀舍利普照大千,莊嚴神聖。
伴隨著一身禪唱,便有那一盞宮燈從舍利上閃現,其上的一縷青煙氤氳而上,裹挾無盡唄風,化為一道道的死亡之首直接朝著陸壓匯來。
陸壓見此心裡更加開心了,這小子終於忍不住了,邊打邊大叫道。
“燃燈,你這個眾叛親離,數典忘祖的虛偽之徒,你本事道門闡教長老,可你竟然修的西方教**,簡直之膽大包天,你難道早已叛出闡教,投入西方教了嗎?
好啊,好的很,今日貧道和你拼了........”
陸壓大喝罵完之後,下方觀戰的所有人頓時臉色各異。那些前來幫忙的三山五嶽之人,眼睛一閃,有些莞爾的看向闡教眾人,有些譏諷意味。
而闡教十二金仙等人卻都是臉色大變,看上面的戰鬥,闡教眾人全都是面色通紅,滿目駭然起來,氣的都快冒煙了,真的貪戀人家法寶也就算了,可這燃燈竟然修的西方教功法,如此精通,這不是敗壞闡教臉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