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下來,鬼哭的話讓夥計鬆了一口氣:“站著幹什麼,去準備些飯菜,走了大半天了,肚子老早都餓了。”
“對,快去準備飯菜。”燕赤霞揮手道,然後對鬼哭說:“你那辟穀丹,簡直就不是給人吃的,硬的跟石頭一樣,能把人的牙都給崩了。”
對於燕赤霞的話,鬼哭很不滿意,什麼叫他的辟穀丹不是給人吃的:“你自己不知道用水化開,還賴上我的辟穀丹了。”
燕赤霞愣了一下:“可以用水化開?”
鬼哭理所當然的說:“當然。”
燕赤霞捂著腮幫有些崩潰:“那你為什麼幹嚼?”
“我喜歡。”
鬼哭說出這三個字後,燕赤霞陷入了沉默。
所以,他冒著差點把牙崩了的風險幹吃鬼哭的辟穀丹,究竟是為了什麼?
白衣衫見燕赤霞光和鬼哭談話了,悄悄地把手伸進了袖子。
“胳膊不想要了嗎?”燕赤霞的聲音幽幽傳來,白衣衫乾笑兩聲,把手從袖子裡抽了回來。
夥計見到這幅情形,覺得這大廳不能再呆了,眼珠咕溜溜一轉,道:“幾個大爺,我去廚房,為你們準備些吃食。”
“去吧去吧!”燕赤霞擺著手說道。
白衣衫看了一眼燕赤霞,道:“這頓飯的錢算到我頭上。”
“不必了,這頓飯的錢算到他身上。”鬼哭問夥計:“有問題嗎?”
夥計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了,拍著胸脯道:“大爺在本店吃飯是小店的榮幸,是我的榮幸,所以別提什麼錢,提錢那是對我的侮辱。”
“去吧。”鬼哭道。
“是的大爺。”夥計連忙轉身往後院跑去。
到了後院,夥計本來想溜的,不過一想到鬼哭那雙眼睛,心思又收斂了下來,老老實實的跑到出租房中把廚子叫醒,在廚子的抱怨聲裡打著下手,幫忙將飯菜弄好。
大廳中,白衣衫一臉幽怨的看著燕赤霞:“為什麼一定要追著我不放?”
燕赤霞一抹臉上的絡腮鬍子:“因為我要吃飯,抓你,我能得到一筆吃飯的錢。”
白衣衫臉上更加幽怨:“你早跟我說啊,我有錢。”
“你的錢?”燕赤霞冷笑一聲:“我可不敢收。”
“嫌我的錢髒?”白衣衫臉上的幽怨消失,猛然間浮現和燕赤霞一樣的冷笑:“你認為他們的錢就乾淨了?”
“他們的錢也不乾淨。”燕赤霞說:“不必你提醒,我也知道,他們的錢,必定是百千人的血汗。但是,抓你掙的錢,是乾淨的。”
“呵!”白衣衫笑著搖頭,不再言語。
偌大的大廳,只有三人。
外面,風雪嗚嗚亂嚎。裡面,鬼哭自顧自的喝著酒,而白衣衫和燕赤霞各自沉默。
飯菜,端了上來,然後夥計就被打發了出去。就在鬼哭動筷子的時候,白衣衫終於又開口了:“能不能放過我,我被你抓回去,一定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