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也是嘆了一聲,他沒告訴長春,鐵金牌打算讓他獨自一人去和那群妖怪談判,具體打的什麼主意,也不清楚。
閒聊一陣,酒已熱好,老鐵為幾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四人端起了酒杯,老鐵道:“天寒地凍,所以帶了一杯熱酒,為你們二人驅驅寒氣。”
長春笑著道:“我尋了幾處,也未尋到柳枝,也只能敬一杯酒,也只能祝你們二人一路平安,早生貴子,哈哈哈……”
這長春,當初見面時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這才過了多久,便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油滑了。
采薇臉頰通紅:“道長,你說什麼呢?”
鬼哭乾咳兩聲,道:“幹了。”
四人一飲而盡,此酒好勁道,一入口,便有熱流一路從喉管一路到了肚子,隨後擴散,從全身毛孔衝突,驅散了寒氣。
采薇喝不慣這酒,咳嗽起來。三個大男人哈哈大笑,然後長春也咳嗽起來,原來他也喝不慣,本來還能勉強忍著,結果這一笑,就岔氣了,咳的比采薇還嚴重,鼻涕從鼻中竄出。
鬼哭和老鐵對飲三杯,由於要趕路,幾人也不多做糾纏,就在亭外,相互告別。
埋骨城距離安和縣也不算太遠,不過路途,卻不大安穩。
鈴聲中,陣陣惡念發出警告,道路兩旁的樹林中悉悉索索。因為鈴聲中的惡念,即便只有兩人一馬,這些藏在樹林中的傢伙也不敢輕舉妄動,目送鬼哭一行離開。
越是遠離埋骨城,道路兩旁那些不懷好意的傢伙便少上一些,而地面要乾燥一些。走出一段距離後,地面徹底乾燥,天氣也沒那麼冷了,速度一下就提了上來。
到了下午,便已經到達安和縣。
這是一個大縣,相對富饒。有酒樓客棧青樓,還算五臟俱全。
相比起埋骨城,安和縣位於雲夢澤邊緣的邊緣了,受到的影響不大,只是失蹤了幾人。
而其餘的百姓,往常該怎麼過日子,現在依舊怎麼過。只是,晚上早點回家罷了。
江上的花船生意卻清冷了許多,只是因為有個富商上了花船,便再也沒出現了,於是,怕死的富人們紛紛不再去花船玩樂,只留下一些膽大的小年輕。
一進的縣城,聽著周遭的人聲,便感覺被一股濃濃的安全感包圍,野外那無處不在讓人戰戰兢兢的危險感不翼而飛,鈴聲也已經不知何時消失了。
采薇鬆了一口氣,從馬背上下來,和鬼哭,並肩而行。
找了一家客棧,匆匆的吃了飯,填飽了肚子,看還有些時間,鬼哭便四處打聽起渡江的問題。
若是以往,渡江自然簡單,安和縣附近的大江還算平和,找一個好天氣,找一個船家,就能渡河。當然,要認準人了,不然渡了一半,被人家劫了財扔到江裡,那可就冤枉了。
而現在,這裡渡江就等於從宋國到了秦國,情況自然又有不同。
這裡人生地不熟,鬼哭先是問了掌櫃的,掌櫃的笑笑,只是跟他說某桌的客人或許知道。就在他打算去問問那桌的客人的時候,一個丫鬟打扮的漂亮姑娘找到了鬼哭,遞來了一張請柬。
“這位大爺,我家小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