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馬扯著韁繩從鬼哭打招呼,鬼哭微微頷首,大黑馬消停了下來。
忍著臭味,一泡尿下去,神清氣爽。
鬼哭推開了門,走了出來,忽然出現了一個瘋婆子,扶著籬笆指著鬼哭破口大罵:“殺千刀的,滾,滾出去,離開這裡,有多遠死多遠。這裡不歡迎你,滾啊,愣這幹啥,你聾啊……”
很快,就有人衝了出來,那是村長的兒子,他抓住瘋婆子,就往外拖。
瘋婆子一個勁的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天煞孤星,那是天煞孤星,會害死俺們的,會害死俺們的……”
回到堂屋,鬼哭對村長問起這事。
老村長先對鬼哭道了個歉,然後說:“她呀,是我妹,可憐啊。因為我那外甥在山上走失了,後來就瘋了,還望客人見諒……”
村長家殺了只雞,又挖出來埋在地下的女兒紅,款待鬼哭采薇。席間,連連敬酒。女兒紅香醇可口,勁道極大,鬼哭耿直的一杯接著一杯全喝了。沒過多久,喝了大半壇,鬼哭臉色就潮紅一片。
醉醺醺的鬼哭,被采薇和老村長那五大三粗的兒媳扶回房間。然後,留下采薇照顧鬼哭。
這村長兒媳偷偷瞄了一眼采薇和鬼哭,然後抓起放在桌上的長刀,走出門去。纏在刀鞘上的大嘴扭動了一下,沒有引起這村長兒媳的注意。
采薇猛的回過頭來,剛要叫出聲,卻被鬼哭的大手捂住了嘴。采薇瞪大了眼睛,渾身散發著酒氣的鬼哭根本就沒有醉。
鬼哭伸出一根手指:“噓~”
采薇點了點頭,然後裝模作樣的照顧鬼哭。
村長兒媳抱著長刀,一路到了老村長的屋裡。此時,天色已暗,屋中點起了油燈。油燈放在桌上,米粒大小的火光讓整個屋子很是昏暗。
村長兒媳抱著長刀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對坐在床沿打瞌睡的老村長道了一聲:“爹。”
老村長睜開了渾濁的眼睛,接過了兒媳手中的長刀。然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坐到了桌前的凳子上,湊到油燈前,拔出了一截。刀刃雪白,在油燈下,散發出凜冽的寒光。老村長感嘆了一聲“好刀”,然後合上,鋒芒頓斂。
門又開了,老村長那矮壯的兒子走了進來。
老村長扭過頭問道:“你姑姑怎麼樣了。”
“爹,已經把她關回屋了。”
“看好了,莫要讓她壞了我們的事。”
“找人看著勒,壞不了事。”
老村長冷哼一聲,眼中閃過冷光:“這瘋婆子,如果不是看著她兒子的份上,早拿她浸豬籠了。不知好歹的東西,留了她一條命,還讓她兒子當上了白狼將軍,委屈了不成。”
說著,老村長將長刀放在桌子上,又對自己兒子說:“通知他們,今晚多準備幾個。我有預感,那傢伙沒那麼容易被擒。”
“是。”村長矮壯的兒子應道。
村長嘆了一口氣:“這事二十年一次,希望能平平安安度過,不要像二十年前一樣,鬧出一大堆亂子,收場的時候一大堆麻煩。咱們要把這事,辦的乾淨利索。辦好了,接下來的二十年,就平平安安順順當當的了。”
突然,又傳來拍門聲,老村長使了個眼色,村長兒子連忙轉身,去開了門。
進來的,就是鬼哭在村口撞見的獵人之一。
村長看到是他,便問:“怎麼了?”
這獵人說:“有兩個人渾身是血的到了村口,說是被狼襲擊了。村長,咱們怎麼辦?”
村長說:“還用問,先把他們請進來,安撫他們,然後,想辦法把他們捉住,他們十有八九是被白狼將軍盯上的人,絕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