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其他的黑袍人也倒在了地上,然後黑氣冒出,原本充實的黑袍,癟了下去,一隻只老鼠從袍子下面鑽了出來,尖叫著四散而逃。
鐵金牌身體就像是漏了氣一樣,迅速縮小,變回了原樣。
他有條不紊的摘下了手中的扳指,取下弓弦,將弓、弓弦、扳指妥善放置,整個過程賞心悅目,看他那虔誠的模樣,像是進行一套儀式,而不像是殺人後收回兇器。
“完事了?”老酒鬼問。
“完事了。”鐵金牌說。
老酒鬼仰頭喝了一口酒,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你不去看一看她死透沒有?”
鐵金牌重新將弓卷在布包中,背在了背上,道:“我出手,她必死,有什麼好看。倒是你,不去看一看她是什麼來頭。”
“有什麼好看,一個利慾薰心的老巫婆而已。”老酒鬼無所謂的說。
“那走吧,快些回去。”
“等等!”老酒鬼突然面色嚴肅起來。
“怎麼了?”
“我中毒了。”
“撲通”一聲,老酒鬼倒在了地上。鐵金牌臉色一變,連忙衝了上去,將老酒鬼渾身檢查了個遍,隨後一把扯下咬住他屁股的毒蛇,割開傷口放血,又從他身上搜出了解毒丹,喂他服下。
老酒鬼幽幽醒來,鐵金牌憋著笑問:“怎麼樣了?”
老酒鬼晃了晃頭:“狗日的,當初老子是造了什麼孽,學什麼不好學了這個。”
一身黴運附身,老酒鬼能活到今日,也算是奇蹟。
“能走嗎?”
“怕是不行。”老酒鬼捶了捶腿:“腿麻了。”
鐵金牌搖了搖頭,一把扛起了老酒鬼就往回走去。
一條無名河中,一尾長得平平無奇的鰱魚在水中自由的遊蕩。
一艘小舟悠悠的蕩過,一個漁夫打扮的老人拿起網兜就將這尾鰱魚網了上來。他又快又準,嫻熟無比。漁夫滿意的看著這尾鰱魚,裂開了嘴,露出了殘缺不全的黃褐色牙齒。
突然這尾鰱魚劇烈抖動,老人的手一鬆,鰱魚重新掉入了河中,頭一擺,消失在水草之中。老人嗚呼一聲,垂足嘆息。不過很快,他又重新振作起來,拿著網去網別的魚。
漸漸的,入夜了,蟲鳴聲一片。
殘破的茅草屋中,白日打漁的老人捲縮在屋子的一角,床也沒有,就睡的乾枯的茅草之上。
月光下,一個黑袍人悄無聲息的出現,他輕輕地推開了門,站在了老人面前,低頭看著捲曲熟睡的老人,用彆扭的聲音輕輕的呼喚:“主人……”
過了一會兒,老人醒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擦掉眼角的淚水:“你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
“回稟主人,事情很不妙。”黑袍人語氣中帶著惶恐:“許家被天師府的人團團保護,無從下手,組織了幾次,死了好幾個手下,也沒辦法。好不容易讓那許仙中了詛咒,那條青蛇又出現了,有那條青蛇在,我們實在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