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翻了個白眼:“你家下人拍的馬屁你自己也信,快走!”
“哦。”許博文亦步亦趨的跟著鬼哭,臉上有害怕,也有著興奮,一片通紅:“鬼兄,那為什麼殺我,是不是我命格非同尋常,日後必有不凡,他們想將我扼殺於萌芽之中?”
鬼哭拉著他一拽,進入了一個小巷,一邊匆匆前行,一邊說:“不是。”
“那是不是……”
鬼哭懶得搭理他,任由他在後面絮絮叨叨,耳朵微動,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剛穿過小巷,鬼哭猛的停了下來,許博文一下子就撞到了鬼哭的背上,鬼哭一動不動,他自己倒是被撞了個趔趄。
“怎麼了?”他探出頭來,鬼哭一把拽住他的肩膀往後一拉。一支短箭咻的一聲射了過來,“咄”的一聲插在了木牆上,箭羽輕顫。
許博文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隨後看到插在牆上的短箭,這才冒了一頭冷汗。
鬼哭閃身出去,甩出一把飛刀,街頭一人應聲而倒,手中弓弩落地。這人倒地之後,沒過一會兒就像泡沫一般破碎,變成了一隻小貓般大的老鼠被飛刀插著,顯然已經死了。
又引起一陣慌亂,鬼哭拽著有些腳軟的許博文匆匆而過。
說起許博文這貨,到和他祖父有一些相像,讀書讀書不怎麼樣,又手無縛雞之力,遇到事情都是呆呆傻傻的,反應總要比旁人慢半拍。他爹卻是個人傑,文能考狀元,武,也習得一手好劍術,和這祖孫兩個截然不同。
遇到了生死危機,許博文安靜了一會兒,然後一臉羨慕的看著前方的鬼哭,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鬼兄,你覺得我習武怎麼樣,我看書中,練成絕世高手,只要有武功秘籍,苦練兩三年就夠了,你說這附近哪裡有武功秘籍……”
鬼哭不想搭理這貨,這世上的確有武功秘籍,但問題是你得到了也不一定看得懂,就算是看懂了也不一定練得成,練成了也不一定比其他的武功厲害,這終歸是看人的。
許博文的反應就已經證明了,他資質平平,習武是沒可能的,不過修道或者修佛那就不一定了。修行方面,許仙的天賦極好,要不然不會被當時迫切想談一場戀愛體驗人間之情白娘娘一眼看中,也不會被金山寺的和尚想盡辦法擄過去。而許博文不但是許仙的孫子,還是白娘娘的孫子,有白娘娘的血脈,這是天生的優勢。
一會兒工夫,許博文已經說到自己出山之後大殺四方了,而鬼哭對於四周愈加警惕。
他帶著許博文匆匆的來到了碼頭,跳上了一葉小舟。
一個帶著大大斗笠的矮個子迅速解開了繩子,一撐竹篙,小舟搖搖晃晃就離了岸。
矮個子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張嬌俏的小臉,笑臉盈盈:“鬼大哥。”
這人,卻是采薇。她好不容易說服了鬼哭,跟著鬼哭一同前來,此刻又是緊張又興奮。
鬼哭點了點頭,拿起漿,用力的劃了起來。小舟行得飛快,“嗖”的一聲就串了出去,靈活的在滿是船隻的江面穿梭。
采薇和許博文待在船中間,許博文這下老實了,不斷絮絮叨叨,反而差點趴在了小舟上。這小舟是用來打魚的,沒有棚子,又窄又小,僅僅只能坐幾個人,在上面稍有動靜,就晃晃悠悠。
作為一個南方人,許博文很可恥的不會游泳,他母親對他太過溺愛,一直不允許他單獨接近河邊,更不允許他下水游泳。因此,他不會游泳。
采薇倒是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她左手提著自己的秋水劍,右手按著劍柄,有模有樣的警惕著四周。
漸漸的,水面越來越寬闊,來往的船隻也少了,只能聽見鬼哭嘩嘩的划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