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現出一副震驚的樣子,看看妖怪又看看謝小柱,王富貴。
“你真的是小小柱?”我拉住謝小柱問道。
“是啊,是我啊。”謝小柱回答道。
“你你這倒黴孩子,剛出生的時時候吧得個天花差點嗝屁了,居居然活了這這麼大歲數了?”我問他。
“你、你真是黑娃哥?”謝小柱有點激動。
“你真是黑娃呀?”王富貴、方賀年還有姚廣海拉著我,也是一臉激動。
“你們是……難難道你們是……鐵蛋蛋兒……還有還有……?”我從桌子上跳下來,指著他們。
“我是富貴兒……”王富貴哽咽道。
“我是大海……”姚廣海抹著眼淚。
我瞪著一隻眼:“你你們咋咋都變變樣了呢……這麼說,我我還有大大柱他們,真的在後後後山呆了69年?那我們,我們豈豈不是已經……我,我們……”
三個老人此刻終於完全相信了我,他們一個個眼泛淚光。
“兄弟啊……”隨著一聲呼喚,我們四個人抱在一起。
這時,朱孝文從人堆裡走出來,他拉開三個老人,說道:“你們仨糊塗啊,這小子分明是裝的,他說的這些不就是咱們昨在酒桌上嘮的嗎?!”
眼看情況不妙,我指著朱孝文問道:“你你誰呀!”
“這是朱孝文。”謝小柱小聲的對我說。
“朱朱孝文!原來是是你小子,你也也配活到現在!”我指著他輕蔑道。
“小子你別演了!這招對我沒用!”朱孝文正色道。
我指指他,哼笑道:“你你這小子真真是這麼多多多年還是這副副德行!現在挺能逼逼逼逼的,噹噹年徵兵的時候你死死哪兒去了!就知道整巴豆往往你那的得兒上摸摸了吧!”
我的話音剛落,村民們一片譁然,朱孝文臉色一變,頓時沒了底氣:“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你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瞎說啥呢!”
我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我我瞎說?這事事兒兒咱們村誰誰不知道啊!你看你你你這慫樣,老老子最看不慣你!”
“黑娃大爺,你這,和我老弟葉豐是咋碰上的!”妖怪見我和幾個老人扯遠了,連忙把話題帶回來。
“你你是說葉豐兄兄弟?哎!這個說說說來話長,那那天柱子和我還還還有其他幾個弟兄不是追追著幾個新一軍的兵油子上山去了嗎?結結果不知道怎麼著,被困山裡了,那那裡起了一一陣白霧,我們怎麼走都走走走不出去!昨天葉兄兄弟從山上掉下來,他說他認認識富富貴兒大海還有鐵蛋,我我們就託他出來讓讓富貴兒你們來來找咱們。他走走走的時候吧我心裡特著急,就想快點兒出出去,不知怎的就就就跟著他出出來了……”我把我的遭遇添油加醋的改編了一下告訴他們。
這時有人攙扶著一個矮矮胖胖的老太太擠進人群,那老太太滿頭花髮,手裡拿著一隻旱菸,看見我後,直奔我走過來。
“娘!你咋來了呢!”中年壯漢虎子見到老太太愣了一下。
“你給我起開!”老太太呵斥著推開虎子,隨後聲音顫抖的問幾位老人,“叔啊,聽說我爹回來了!”她雖然問著老人們,那眼光卻盯著我。
老人們指指老太太又指指我:“這是……這是……你爹。”
我起初慌了一下,隨後鎮靜下來,對著老太太叫道:“妞啊……
“爹呀,你可回來啦!”
老太太撲在我身上,嚎啕大哭。
這種積壓多年的感情一旦爆發出來,是非常有感染力的,我和她抱在一塊,簡直一秒鐘就被她傳染了。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穿著花棉襖,在雪地裡追著自己馬上要去參軍的父親的小女孩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
“二妞,你是是你你真真是二妞啊?”我捧著二妞老太太那張飽經風霜的臉,淚流滿面,“我走的時候你才三歲,我我當時我就記得你那小小臉,凍得通通紅通紅的,你看你現在,都都這麼大了……你媽翠翠花呢?還在嗎?”
“媽早沒啦,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沒爹沒孃,我命苦啊……爹啊……”
我們二人激動的緊緊抱在一起,父女相認的場面幾乎感動了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