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平地上,遲龍雙腳微微一動,但像小鳥一樣竄了出去。
他滑倒前面減速帶處卻縱身一躍,跳了過去。
“好敏捷的身法。”馮無拍手叫好。
馮無走得一會,來在大門口。遲龍早在那等他。
二人打了車,司機問:“去哪裡。”
遲龍說:“長平女子監獄。”
“你姐姐在那?”馮無問。
遲龍緊緊的握著拳頭說:“嗯,她是被別人陷害的,等我考下律師,我一定要為她平反。”
馮無聽罷,想說些安慰的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問問他姐姐是犯了什麼案子進去的,又不好意思問。
就這樣氣憤尷尬了好長時間,車內沒開窗子,馮無有些睏意。
馮無說:“我有點困了,等下到了叫醒我。”
馮無說完,一歪身就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馮無覺得有人推他,一睜眼看是遲龍便問:“到了?”
遲龍點頭,馮無便下了車,一陣風吹來。馮無只覺得精神抖擻,彷彿所有的氣力都已經恢復了一樣。
此時已經是黃昏,遙遠的太陽像鹹鴨蛋的黃兒一樣,火紅火紅的。那紅光卻很溫柔,照在臉上很舒服,就像小時候被媽媽慈愛的手撫摸著。
二人是在立交橋上下的車,馮無用搭個涼棚,極目遠眺。
只見遠方,高樓林立,霧靄嫋嫋。陽光照在金色的琉璃上,波光鱗鱗,輝煌萬里。再看近處,一座最高的寫字樓有二百米高,最靠窗的一間辦公室,一個勁裝職服的美女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香腮一動,又打了一個哈欠,有一種頹廢的懶散感。
遲龍說:“走了。”
遲龍帶著馮無沿著立交橋的人行橫道穿過天橋,走下樓梯,來在一處高牆下。
這牆高得出奇,幾乎和立交橋一邊高。
牆邊上有兩個站崗的男警察。
遲龍拿出電話打了一通,又把電話給警察看。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警察便放遲龍和馮無進去了。
就在剛才,馮無一直幻想女子監獄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是不是非常的特別,會不會有美女之類的。
進了外面的大門,裡面還有第二道大門。這座大門比較正式,上方寫著幾個大字,正是“長平女子監獄。”
這座大門的周圍沒有牆,取而代之的是一圈鐵柵欄。柵欄上面是帶刺的鐵絲網。
走進這個大門,才算進到了監獄裡面,景象卻不怎麼好看。
只有幾棟破爛不堪的老樓,樓宇圍城一個大大的操場。操場有幾個穿著囚服的女子,耷拉著頭在散步。
雖然夕陽正好,她們卻戳頭喪氣的。
遠處立著一個標語牌子,上面寫著:人生在世誰能無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再往遠看,又有一個牌子上面畫了一個箭頭,上面寫著:遠處的天空,是將會到達的彼岸。
馮無看了這句心道:“這遠處的天空已經被圍牆擋住,也難見到。監獄裡的人倒成了井底之蛙。”
馮無一邊走,一邊看,遲龍卻沒什麼心思,一路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