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王爺問的是下面的那些紈絝一共分幾個陣營。你若仔細分辨就可以分辨出來。”
王玄策低聲為裴明禮解釋。
“原來如此。”裴明禮恍然大悟,心中不免有些佩服,王玄策做長史果然不凡,紀王隨便說一句話他就能夠猜到是什麼意思,看來自己不如他。
裴明禮也向下望去,看到三五成群的貴族子弟在聊天,雖然互相也打招呼,偶爾的也聊上幾句。
可從座位,表情就能看出這其中有些人很親近,有些人不過是君子之交罷了。
“王爺,今日叫這些貴族子弟來是所為何事?”裴明禮不知道這件事,所以請教道。
“找他們來談談生意,順便開個會。”李慎沒有說原因,待會自己開會的時候裴明禮就知道了。
現在他看到下面的場景心情很不好。
“王爺不必這般不高興,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算是朝堂上也會分幾個派系。
他們以前就是分文武官,現在多幾個也不奇怪。”
看到李慎的臉色不好,王玄策出言安慰。
他們家王爺有時候把事情想得太過完美,所以會在達不成所願的時候心情低落。
王玄策認為這就是紀王的小孩子心性,可他不知道有一種病叫強迫症。
“本王知道,他們有各自的小團體本王並不介意,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玩到一起去的。
本王不開心,是因為感覺到這些人裡面出現了一些不好的聲音。
他們不但不對本王感恩,還有人認為本王不好,甚至有人想要重新立一個山頭。
本王感覺到了背叛。”李慎搖了搖頭,臉上有些挫敗感,自己對他們其實挺好的,讓他們白手起家,給他們榮華富貴,居然還有人覺得自己不夠好。
“真的有人有這個想法?王爺可查出是誰?”一聽李慎這麼說,王玄策都跟著皺眉。
“倒是沒有查出來,不過是本王自己感覺得罷了,而且從房遺愛,程處亮他們那裡得出的隻言片語中,也給本王這個感覺。
本王數落的幾個人他們倒是站在本王這邊,可有些家中長輩在外地為官的人,跟本王不是很熟悉。
這裡還有一些人本王還叫不上名字。”
李慎解釋道,他也只是感覺,沒有確實證據,要不以他的性格早就採取行動了。
“王爺,剛剛臣觀察了一下,差不多有七十多人,近半數是有官職在身,其中閒置的佔了兩成。
剩下半數人都是沒有官職在身的,不少人的父輩都不在京都,他們只是留在長安享福的。”
王玄策看著下方對李慎並報道。
這些人的父輩因為各種原因,有一部分被調到了外地,或為刺史,或為都督,反正都是一方大員,執掌一方。
而他們這些紈絝則是被留在長安,這裡畢竟是帝都,有機會,還可以求學。
“享福?哼,看來安逸的日子讓他們過得太舒服了,忘記了以前的苦日子。
今天得給他們一點教訓才是。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現在的榮華富貴是誰給他們的。”
李慎哼了一聲,享福可以,但你要知道這個福是誰給你的,不是你的家族,而是大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