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的,安小姐。我們少爺交代過,讓我照顧好您。安小姐您在這好好歇著,珍兒先退下,有什麼事您叫我就好了。”
“好的,你先去吧。”
說罷,那珍兒便抱著碟子,關上了門,先下去了。
聽說身為少爺的王仕宣親自出門去為自己抓藥,秦流素自是有些感動的。
可她還是更盼著王仕宣能早些回來,因為她更盼著見到的,還是自己的哥哥安文昭。
等了一會兒,秦流素也沒了耐心了,便再次站起身來,出了房門便往那院子裡走去了。
與安府在京城的大宅差不多,王府的大宅也是一副向類似的盛景,也具備了大戶人家該有的氣派。
只是與安府相比,繁旺的人丁與園子裡打理的很好的花草綠植,卻讓王府的大宅比安府多了不少的生氣。
恰逢陽光也照得正好,這讓秦流素不禁覺得,整個王府的大院兒裡還散發著一種家一般的溫暖氣息。
可讓秦流素覺得奇怪的是,出了珍兒,那些她後來見到的王府家丁與下人們,不管是婢女還是小廝,不僅不理會她向他們打的招呼,甚至是避著她走的。
秦流素無奈。順著大路不覺便走到了東院的偏廳,還未進去,便聽到了裡面聲音略大的對話。
“我說老爺,你看看,那安陽侯家把我們還成這個樣子,咱們宣兒還把那個安家撿來的小丫頭帶回家來,還不讓我們管他,真是氣死我了。”
“夫人啊你就不要管他了吧,那安兄也是我幾個舊友之中關係最好的一個了,你也犯不著這樣說人家。”
“可是老爺……”王夫人撒著嬌,語氣裡盡是不滿。
“再說了,我看咱曉君進宮了你不是挺高興的嘛,人家安兄的女兒也沒有招惹你。”
“老爺你怎麼幫著別人說話呢,咱曉君進宮我當然高興,當個娘娘可比嫁到那安家強多了。反正啊,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小丫頭,一看就是窮賤的命。”邊說著,王夫人還翻了個白眼。
“咱宣兒也真是的,不知道被這丫頭下了什麼迷魂藥,堂堂一個少爺去服侍一個丫頭,還親自跑了出去給她抓藥。”
“那還不是因為夫人你一句話,丫鬟下人們都不敢靠近她了?”王威無奈地對她說到。
聽到這裡,秦流素也方明白了剛才她遇到的那些下人們為何是那樣的反映了,與此同時,她也才明白王仕宣又為何要親自跑出去為她抓藥了。
“還有你啊,珍兒。”王夫人又看著站在一旁的珍兒,訓斥了她說道:“我說的話,就你一個人聽不明白,是吧?”
那珍兒卻也立即回了道:“夫人說的話,珍兒自然不敢不聽,可是少爺先命令了珍兒,珍兒也不好未被少爺的意思啊。”
“你嘴厲害,你就犟。”王夫人越聽越是生氣,卻也沒拿那珍兒怎樣,只是又對她說了道:“要不是看你是少爺的貼身丫鬟,把少爺照料的好,我早就掃了你出門去了。你給我退下去,不想看見你!”
聽她說罷,珍兒也隨即朝王威及王夫人躬身行過禮退下了。
卻說珍兒出了那廳門,見秦流素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不由地喊了她一聲。
“安小姐,您怎麼跑出來了!”這一喊,便也被那坐在屋裡的王威夫婦給聽到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個沒禮貌的丫頭,還偷聽我們講話呢,真是沒教養……”剛安靜下來的王夫人又朝著王威抱怨了起來。
“哎呀夫人,你就少說兩句吧,說了這麼多,累不累啊你。”王威無奈,也覺得無趣,站起身來便走出去了,只留得了王夫人一個人坐在那裡生悶氣。
珍兒意識到自己嗓音喊大了,隨即也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遂拉著秦流素走開了。
“安小姐,真不好意思,讓您聽到了這樣的笑話。”珍兒滿是歉意的對秦流素說道。
秦流素聽了只是笑著回她:“沒關係的,珍兒,況且這也不是你的錯。”說著,秦流素忽想起王夫人剛才說過的話,便又對珍兒說道:“珍兒,你要忙,不如就先去吧,我一個人回房間沒事的。”
“那……那安小姐您自己小心,這天雖有太陽,可等太陽一下山,天就會涼下來,您還是趕快回去吧,凍著了對傷口也不好。”
說完,那珍兒便先走了,秦流素便也一個人回了頭,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等秦流素回到了那房前,只見房門是開著的,正要走進去,卻剛好撞上了從裡面出來的王仕宣。
這一撞,卻是王仕宣第二次這樣近距離地看著秦流素了,四目相對,不禁看得他出了神來。
“王……王少爺,你回來了。”
“是……是啊。”王仕宣楞了一下,遂舉起了手中包紮好的藥包,對秦流素說道:“我抓完藥回來了,我跟你說,這其中有兩味藥可難找了,我幾乎跑遍了整個京城才找到。這不剛回來,卻發現你人沒了,我這不快嚇死了……”
“王少爺,不管怎樣,都謝謝你。”邊對他說著,秦流素邊看向了門外,在尋找著什麼。
“王少爺,就你一個人嗎,我哥呢,我哥怎麼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