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特別不願意跟蔣音音待在一塊兒,她太脆弱了,看著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按照她的要求,我把她推到角落,拿盤子給她裝了幾塊點心,“這個挺好吃的,你嚐嚐?”
蔣音音沒有接盤子,而是緊緊盯著我的戒指,眼神有些嚇人。
等我想把手縮回來的時候,她卻突然撲上來搶,“你這個賤人,你沒資格戴阿承哥的戒指。”
戒指本來就有點大,我怕掉下去,情急之下就推了她一下,明明也沒怎麼用力,她卻突然摔倒在地上。
我連忙跑過去扶她,卻被她推開,周圍的人對我們指指點點,很快陸子豪和陸周承也來了。
對於自己的妻子摔倒,陸子豪沒什麼反應,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最後還是陸周承把人扶了起來。
陸周承把蔣音音放在輪椅上,她拉住他的袖子,“阿承哥,她欺負我,明知道我不能吃甜的還拿給我,我說不吃她就推我,她是不是想讓我死?”
看著滾了一地的蛋糕,我無法替自己辯解,忍著腳疼慢慢站了起來。
陸周承抽出自己的衣袖,“我替她向你道歉。”
我心口一抽,無法接受陸周承的做法,蔣音音也不接受,哭著說:“傷害我的人又不是你,我不要你的道歉。”
我委屈的看著陸周承,“我不知道她不能吃甜的,我也不是故意推她的,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她是病人。”
陸周承冷漠的四個字,讓我的解釋變得那麼可笑。
可我不願意道歉,我又沒有做錯憑什麼道歉?
周圍人的對我指指點點,他們只知道蔣音音是陸家大少奶奶,卻不認識我這個陸家二少奶奶。
我也不屑解釋什麼,只是心裡氣憤難平,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裡,於是轉身就走。
陸周承追了上來,他把我拉到旁邊的陽臺上,“你要去哪兒?”
“不要你管。”我甩開他的手,聲音有些哽咽。
看著我倔強的表情,陸周承輕輕嘆了口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搶我戒指。”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我根本就沒有欺負她,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陸周承心疼的把我拉到懷裡,“我知道你沒有欺負她,可她是病人。”
我哭著問,“是病人我就要讓著她嗎?”
陸周承眼底閃過一抹不忍,擦著我的眼淚說:“阿濤跟我說,她沒多少時間了,小清,我總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我不哭了,低著頭不說話。
陸周承又嘆氣了,摸著我的臉說:“這麼愛哭,妝都哭花了。”
誰讓你扶她不扶我的,我賭氣把頭扭到一邊,陸周承拉著我說:“小花貓,帶你去洗洗。”
洗完臉出來,看到陸周承靠在走廊上抽菸,神情特別落寞。
想到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我心頭一酸,走過去抱住他,“陸周承,我讓你為難了對不對?”
陸周承看了我一眼,帶著煙味兒的唇突然壓了下來。
原本他可以不這麼為難,只要一開始就把話說清楚,現在他這麼為難,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喜歡上我了?
重新回到會場,我挽著陸周承的胳膊,笑容是為他綻放。
“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