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老,“你多加小心便是,一般情況自會護你周全。”
蕭邕,“南宮長老有心了。什麼時候開始製作傀儡?我想開始進行實際操作。”有心叫他一聲師傅,可不知道怎麼,就是叫不出來。
南宮長老有些興奮地問道,“兩本書都看完了?”
蕭邕點點頭。
南宮長老,“好,好!我們馬上就開始!今天我們就開始煉製兩個武師境傀儡。”
看著南宮長老把選定礦石用衡器稱量,蕭邕將其抱進圓爐,將爐下燃起大火熊熊,看著各種礦石逐漸融化;製成粗坯,打磨。
連續兩天不眠不休,兩人制成兩個傀儡的全部零部件共二百五十六個。熔了兩爐礦石,所有零部件僅有兩種材質;一種是硬度足夠,一種是連線處的軟材料。
零部件全部打磨好後,走進位制符室,南宮長老說道,“現在需要繪製三幅符,一是聚元符,一是牽引符,還有一種傳導符。聚元符可以聚集天地靈氣,也可以使聚元丹、元石等的元氣不散逸,是為傀儡執行之能量。牽引符使得傀儡肌體如人般靈活,不然如同一個木樁。傳導符則是中樞,所有招式都封閉於此,外來刺激也在此彙集,各種反應從此輸出。傀儡的等級主要是因傳導符劃分,反應越快,招式越多,境階就越高;當然,不是說其它不重要,其它跟不上也是白搭。”
看著南宮長老畫出一張聚元符,和《初級制符》裡的一樣;牽引符在《初級制符》裡也有,但與南宮長老畫出的大相徑庭,他畫的要複雜很多,想必是同名不同功用。
兩幅符畫完後,南宮長老從儲物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紅木盒子,小心翼翼地開啟,裡面有著一張符,是傳導符,點、圈等符號密密麻麻,咋一看還有些眼暈。
南宮長老,“這傳導符很是複雜,即使為師也需要全神貫注畫上六個時辰方才能畫完,還不能保證完好;一般情況下,為師也是在絕對安靜、頭腦清晰的情況下才開始。”
蕭邕,“那我就先行離開,待長老組裝的時候再叫一聲。”
南宮長老猶豫了一會,“也行。畫符不同別的,粗看是不能領悟精華的,需要細心去體會;待為師畫完後,拿給你臨摹。”看他的語氣,生怕蕭邕誤會他不願傳授一般。其實蕭邕並沒有那樣想,他自己就會畫符,對環境要求很清楚。
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從礦石庫開始走起,一個工序一個工序地往後走,一個工序一個工序地體會,將這幾天所看到的每一件事都在腦海裡翻閱一遍。
“這制傀儡,比修武、煉丹來得更復雜啊。識礦,配比,熔融,三種符,一樣都不能出偏差。”最後,走到制符室外的蕭邕微微嘆了口氣,轉身朝山頂走去。
蕭邕很忙。平常很忙,今天更忙。在極力運轉目力觀看南宮長老制符的時候,識海忽然擴大了近兩成,當時死死壓住馬上探究一番的衝動,現在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體會一下;第九脈已經開通了一個口子,馬上就要全部暢通,又一個新穴位有開竅的傾向。
第九脈和這新穴位本來可以在那日戰鬥後即可開通,但當時只是回顧了一下戰鬥,並沒有大量吸收元石,也沒有刻意去刺激;經過幾天的自然沉積,卻是要自行開通,是個好現象。
走到山頂,繼續往前走去,下坡五丈許,掀開一塊草皮,露出一條寬三尺高六尺的通道;走進去一丈五後,一個長寬各兩丈、高一丈的空間出現在眼前。這個地方是蕭邕有一次練完基礎功法後,無聊瞎逛發現的,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建,想來山頂也是此人所平;在發現此洞時,裡外都是一片荒蕪,應該是久無人來。這個洞穴相比其它地方而言,應該是最安靜、安全的場所。
第二天未時,蕭邕從洞穴中走出,走到山頂,痛快淋漓地耍了兩個時辰的刀和拳腳。
“現在煉丹的話,應該可以用魂力萃取藥物精華了,要找個機會煉一些丹才是。魂力可以離體一丈,刀光發出五尺,煉具可以承受一千二百八十斤;更加沒想到的是不只開了一個竅穴,而是一次性開啟了兩個。煉製傀儡僅差一步,修武卻是沒有停滯;看來只要堅持,選什麼都一樣。”
“煉體還只進行了煉肌,還需要繼續尋找材料才是,雖然煉具對此有一定效果,還是不如獸血、藥材來的快,兩者結合方能內外皆修,煉體大成;還有小鼎,竟然對礦石庫裡的材料根本就不感興趣,需要更好的材料;可要找那些東西,需要出去購買或自行外出尋找。唉,時間不夠用啊。”
來到傀儡樓,南宮長老不在,那傀儡也沒組裝,不知他那傳導符畫完沒有。
第二天卯時末,蕭邕還是準時來到傀儡樓,把所有門開啟,扔出幾張風符,將裡面的灰塵全部吹出屋外。
南宮長老見蕭邕已經到來,笑呵呵地說,“為師昨天畫了一張傳導符,今天就教你如何組裝傀儡。至於另一具的材料,待你畫出傳導符後,自己練習組裝。”說著,拿出一個紅木盒子遞給蕭邕,“你拿去臨摹,何時完全掌握,何時還給為師。”
蕭邕雙手接過,說了一聲“謝謝!”南宮長老臉上笑容滯了一下,隨即又笑呵呵地帶著他進入組裝室。
進入組裝室,卻沒馬上開始組裝,南宮長老問道,“到了這一步,你覺得還有什麼沒有?”
蕭邕,“還有如何戰鬥的知識,有這些才能有對戰的動作。”
南宮長老笑道,“就是。所以要用到魂珠,用魂珠儲存武學精華。”說著拿出一顆魂珠,“為什麼說煉製傀儡要較強的魂力;畫符是一個,在這裡面儲存武學精華是更重要的一個。”隨後把魂珠遞給蕭邕。
蕭邕接過,左右細看,沒看出什麼特別,便問道,“南宮長老,這魂珠怎麼能儲存武學精華?”
南宮長老笑道,“滴血!然後默想自己的戰鬥思路;如此以後,你在作戰是如何進行的,這傀儡就會如何進行,傀儡就是一個簡單複製的你自己。”
蕭邕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假如製作傀儡多了,對我們這些人沒害處嗎?”不知怎麼,蕭邕對這種方式有些擔憂。不知南宮長老知不知道,但自己可是知道的,這樣做如同滴血認主;如果這些東西是自己的還好,自己離開就可以帶走,但關鍵不是自己的,今後只能留在宗門,不知道會生出什麼後患。
從偶爾與小鼎的交流中,蕭邕知道了很多從未接觸過的東西,所以對自己的精血不敢隨意處置。今後功力不高還好,一旦功力高深,別人要用這些來暗算你,可真是防不勝防。
南宮長老,“應該不會,我總共製作了近三百傀儡,尚未發現對本人有不良影響。”
蕭邕也不再就這個問題進行多談,只是今後自己不會輕易拿魂珠滴血製作傀儡,特別是給別人使用的傀儡。
傀儡組裝說簡單也簡單,關鍵是要熟練,對各種部件要熟悉,對聚元符、牽引符和傳導符要熟知;南宮長老邊組裝邊解釋,不出一個半時辰就組裝一具,正所謂會者不難。
蕭邕在旁,把南宮長老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牢牢記在心裡;師傅帶進門,修行在個人,今後自己在傀儡方面的成就如何,還是決定於自己。
傀儡裝完,南宮長老操控它進行了幾個動作表演,驗證完全合格。想要蕭邕和傀儡進行一次單對單的較量,蕭邕卻是沒有同意,總感覺很彆扭,那是間接和南宮長老進行比劃;不管承認不承認,喜歡不喜歡,他都是自己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