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師兄在前面帶路,十人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
內院到廣場有五十來裡,沿途的亭臺樓閣、山水花草,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這麼漂亮的景緻,在雲劍宗沒有,走來的路上也沒有。
內院和外院之間有著一排粗壯的樹木隔開,樹木間的夾縫裡生長著密密麻麻的刺蓬,想來應該是防止內院和外院弟子隨意流動的。
來到內院門口,沒有什麼特殊的標示,只是五尺寬的路旁有一間很小的木屋,有兩個武師初期弟子站立在那裡。轉頭看去,樹後面有著一條五尺寬的道,應該是用來巡邏的,帶路弟子說道,“今後要出入這裡,都需要出示令牌。”
一個弟子問道,“師兄,只要出示令牌的話,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隨意出入?”
那帶路弟子說道,“隨意出入是可以,不過會有那麼多時間嗎?你們不修煉了?”
沿著小山包進去近十里,一個千畝大小的盆地出現在眼前,帶路師兄說道,“那裡就是內院所在,後面的山也屬於我飛雲宗。現在只能看到很少一部分,要翻過這些三十里高的山才能繼續往後走,最高的山有近六十里。”
蕭邕想這山裡不知道有沒有武師境的青蛇或綠蛇之類兇獸,煉體才煉了肉,皮、筋、骨、內臟等還沒開始。吉昌郡太小,藥材和兇獸種類太少,上次是誤打誤撞碰到一頭武師境的熊,肌肉已經勉強達到二級水平,也就是相當於武士境水平,按理,現在應該是三級水平,這才能和武修境階相當。
光煉體不煉魂和脈,境階進階會很慢;魂力超過肌體三個檔次,身體就會有崩潰的危險,這是小鼎說的,老經驗,前人修煉總結出來的,蕭邕一直記在心裡。
來到內院大會客廳,已經有十一人在等著新來的十個弟子,包括南宮長老。
一切都是那麼簡單,如同切好的肉,一人提走一塊;九人很快被九人領走,沒有弟子選擇的份。李靜怡被一個女武師後期領走,閔晨輝被一個精瘦的武師後期領走。只有南宮長老和蕭邕留在原地,他也不知道南宮長老為什麼不帶他離開。
在九個弟子離開的時候,看向蕭邕的眼神各不一樣。有幸災樂禍的,有感到惋惜的,也鼓勵的,也有沒任何表情的。
蕭邕只是低著頭,顯出一副很彷徨的樣子。
南宮長老也想看到蕭邕有所牴觸,說道,“你跟我來。”轉身就往外走去,蕭邕低著頭,跟著他往外走去。
七拐八拐繞過一座山,莫約走了十里,來到一棟三十來丈的一層樓房屋前,南宮長老說道,“這裡就是我的地盤,目前只有我一人。”
來到第一扇門前,南宮長老推開大門。蕭邕跟著他走進去,空間很大,有五丈長寬,近一丈五高;但裡面亂七八糟的,礦石堆了一地。蕭邕的內心真的涼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況,比自己預想的要差上不止千萬裡。
南宮長老拉過一條凳子坐下,二百來斤的身體坐下去,濺起一幕灰塵;隨後指了指前面一塊礦石,意思要蕭邕坐下。
蕭邕的心情真正鬱悶了,裝作沒看到他的手勢,嘴裡說道,“南宮長老,您為什麼非要選我作為您的徒弟?”
南宮長老眼睛一瞪,“怎麼?你感到委屈你了?學傀儡有什麼不好的?好的傀儡可是很好的助力。在對戰的時候,你放出十個八個傀儡,誰還能打贏你?”
蕭邕,“銅人巷那些傀儡,如果我用刀的話,一個都留不下來,二十個都沒用。”
南宮長老,“你不跟我學,那你準備跟誰學?你沒看到人家都選好人走了?再說,我已經選了你,還有誰敢來要你?”
蕭邕,“實在沒誰選我,那我就不要師傅,自己修煉。”
南宮長老,“沒那回事!宗門不允許有那樣的情況,現在你是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
蕭邕,“那我就回去,做一名散修。”
南宮長老,“那你也得把我那些傀儡修好再走。”
蕭邕,“那些傀儡是用來測試的,本來就會有損耗。如果怕傀儡毀壞,那就不要搞那個銅人巷。”
這時,門外走進一人,蕭邕扭頭看去,是個矍鑠老者,年齡在六十歲左右。
南宮長老站起來,叫了一聲“院長”。
老者點點頭,說道,“你就是這屆新生第一,蕭邕?”
蕭邕點了點頭,直視院長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