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股巨大的疼痛傳來,蕭邕禁不住嘶吼出聲。痛,非常痛;頭懵,全身開始麻木,感覺手腳已經不聽自己使喚。
這種感覺猶如活生生地被切開頭顱,被別人拿著器具在裡面不斷攪動,不停地拉扯著裡面的東西;痛入心扉,痛入骨髓,痛得想吐。
蕭邕咬了一下舌頭,強行使自己保留一絲清醒,開始默唸《煉魂》口訣,從裂魂部分默唸到煉魂部分。
口訣不停地念,識海中不斷地有撕裂的感覺傳來,全身肌肉已經不再受控制,嘴裡發出的低吼聲也已經沙啞,衣服已經溼透。
識海整體處於麻木狀態,而煉魂、裂魂則是撕裂的痛楚;麻木沒停,默唸不止,撕裂產生的疼痛也沒停止。
舌頭也不知道被咬了多少次,每次感覺到自己要堅持不住、暈過去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咬上一口,以痛止痛。
待識海內麻木感慢慢消退時,蕭邕感覺渾身的麻木感重新開始出現,很不好受。
終於,識海內的麻木消退到可以忍受的程度,蕭邕這才能凝聚起自己的意識,往識海內看去,感覺沒什麼變化;又好像有些變化,沒開始那麼透明瞭,有種要起霧的感覺。
退出識海,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外面已經大亮,至少是卯時末了。
“媽蛋,痛了一晚啊,要好好歇息一下才行。”眼睛一閉,竟然瞬間倒下,就在地上呼呼睡了起來。
“嘭”“嘭”“嘭”,一陣巨大的響聲傳來,蕭邕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頭和肩膀著地,屁股竟然還在木墩上,想來就是這樣睡了不短的時間。
“嘭”“嘭”“嘭”,撞門聲再次響起,“蕭師弟,你在嗎?”大師兄的聲音傳來。
蕭邕雙手往地上一撐,重新坐到木墩上,感覺自己很是清醒,嘴裡應道,“等一下。”這才感覺口裡很腥很痛,火辣辣的,開始忘記吃療傷丹了。
開啟門,只見大師兄一人在。大師兄偏過頭,朝院子裡瞅了兩眼,“蕭師弟,你怎麼還沒去丹堂?都快午時了。”
蕭邕轉身朝裡走去,接上一些水,把臉擦了一把,“昨天估計太累,睡過頭了。”講起話來口中很不適,不想多講話。
大師兄,“蕭師弟,雖然你現在已經享受長老待遇,但我還是要說你一下,要準時去丹堂,免得人家說你閒話,敗了師傅的名聲。”
“大師兄,你有事?”蕭邕心裡不爽,從來都不忘記教訓自己,也從來都不忘記拿出師傅的名頭出來壓人。
“昨晚你不是答應幫我煉一爐聚元丹的嗎?我把藥材拿過來了,還得麻煩你。”說著,把手中的包袱揚了揚。
“走吧,我們一起去丹堂。”蕭邕可不想再接他的藥材。
“蕭師弟,我就不去了,把藥材交給你就是。”說著,把包袱遞了過來。
蕭邕沒接,“大師兄,一起去吧,到那裡才好清點一下藥材。”
大師兄笑道,“蕭師弟,我還信不過你嗎?”
蕭邕,“大師兄,我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在家裡我從來都接受任何藥材,只有到丹堂當面清點後我才開始煉丹的。”見大師兄這樣,不想多說也要堅持說出來。
大師兄,“我們是師兄弟,不是嗎?”
蕭邕,“大師兄,如果想煉丹,那就和我一起去;如果不想,你就拿著藥材回去,今後想煉的時候再去丹堂。”
大師兄,“我們是師兄弟,這點面子都沒有嗎?”
蕭邕,“我們是師兄弟不假,但每人有每人的規矩,每人有每人的喜好;如果我把我的喜好強加在大師兄身上,想必大師兄也不樂意。”
大師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蕭師弟,現在你享受二級長老待遇,看不起這些師兄了。”
蕭邕,“講別的沒用,大師兄。要不你把藥材展示出來,讓我看看你的藥材成色?”
大師兄哼的一聲,轉身離去,“蕭師弟,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再來求你煉丹的;我很失望,竟然這麼快就看不起我們這些師兄。”臨走都不忘拉著師兄的名義來打壓一下自己。
蕭邕,“大師兄,記得明天要把兩樣藥材還給我,還有以前的藥材,欠的時間也很長了。”從現在開始,蕭邕也不再想慣著他了。大師兄聽後,身體停頓一下,快速離去。
“哼,這大師兄現在是越來越不像樣了。每次找我來代煉丹藥,每次都要短一兩種藥材,還以次充好;本來就不收他的銀子,還要這樣耍小聰明。要丹藥,直接說就行,耍這種名堂,有意思嗎?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和你有個人之間的任何來往。”
“今天的藥材裡,裡面明顯就有崖菇的腐味傳出,根本就不能用來煉聚元丹;上次給你那麼多,竟然好的都捨不得拿出一顆。”
看了看越走越遠的大師兄,服下一顆療傷丹,走出門,把大門鎖了,往丹堂走去。
丹堂外一個武修看到蕭邕走來,連忙迎向前來,“蕭長老來了?我今天想請蕭長老幫我煉製一爐聚元丹。”
“加工費的事你都知道嗎?”
“知道,知道,這規矩早就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