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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郭英俊正帶著權家三個武士和十二個開脈境朝事發地點飛奔,忽然,路邊一急匆匆趕路的開脈境喊道,“戴隊長,請過來一下,屬下有話說。”那開脈境竟然就是從戰場悄悄溜走的權家僅存的那護衛。
戴隊長看了他一眼,不快地說道,“江帆,你沒看到我們正急著去救小姐嗎?有話回頭再說。”腳步卻是沒停,速度也沒降。
開脈境飛快轉身,跟在戴隊長身後,不停地說著什麼。
戴隊長聽開脈境說話,臉色開始陰晴不定起來,最後喊道,“葉隊長,你帶三個人先護送郭家公子到權家去,我們剩下的人去那裡。”
葉隊長問道,“怎麼回事?”
戴隊長,“那邊戰事已經結束,小兔崽子已經逃跑,沒必要這麼多人過去。”接著拉過葉隊長耳語一番,葉隊長也是很震驚地點了點頭。
葉隊長回到隊伍前喊道,“第四小隊先跟我護送郭公子到權家歇息,等會再出來搜捕那小兔崽子。郭公子,請!”
郭英俊不明就裡,疑惑地問道,“戰事結束了?那小崽子逃了?”
葉隊長,“就是。所以我們只能先將你送到權家稍事歇息,等我們騰出手來再送你回去。”
回到權家後,葉隊長把郭英俊請到一間客房裡歇息,安排兩人在外守衛,隨後帶著江帆面見家主。
家主位置上坐著的人,和權玫瑰長相簡直一模一樣;沒有最胖,只有更胖,下巴都要吊到胸部了。
聽完江帆把事情的前後講述一遍後,狂嚎一聲,“我的玫瑰啊,你死得好怨吶!”接著一巴掌拍下,吼道,“葉春,要管家去把郭家主叫過來!此事不能就這麼完了!那個小兔崽子,還有郭家,我都不會放過!”楠木八仙桌散架倒下,權家主竟然也是一個武士後期。
接著吼道,“江帆,帶我去現場!”
葉春連忙說道,“家主,還請稍等,那小崽子的戰力奇強,還是多帶幾個人去為妙。”
權家主喝道,“權大權二,跟我走!”徑直朝外面走去,還沒出大門,其身後就出現兩個七尺高的魁梧漢子。
戰鬥地點處,圍著上十萬看客,街道邊,窗臺上,大樹上,屋頂上,無不是密密麻麻的人頭;眾人的議論聲嗡嗡的,如同這裡就是在熬粥。
內圈,郡府執法隊畢隊長帶著十人手持大刀,臉朝外,防止圍觀者破壞現場。
王三趙五兩人如喪考妣,趴在權玫瑰的屍首前,嚎啕大哭。他們知道,這次他們兩家全完了,會被家主生生滅殺;要是有能力逃跑,他們早就跑了,可他們的胸骨斷裂,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是在這裡等死了。
郭家三隊長、四隊長和那個完好的開脈境不在現場,幾個重傷員也是躺在那些倒斃的屍首旁,兩眼無神地看著天;他們的後半輩子完了,郭家不會再留用他們。
“讓開,讓開!”人群外傳開大喝聲,一聲淒厲的“我可憐的玫瑰”傳來;人群騷動,四個人扒開圍觀人群走了進來,正是權家主、權大權二和江帆四人。
抱著權玫瑰的屍首哭了好一陣,權家主才站起來,衝到畢隊長跟前,衝他吼道,“你們郡主府是幹什麼吃的?!竟然允許當街殺人?這事,你們郡主府要給我一個交代!”
畢隊長苦著臉說,“權家主,本人當時不在現場,具體的事情並不知情。放心,這事會有一個說法的,現在郡主府已經在搜捕那行兇者。”
權家主返身又來到王三和趙五身邊,朝他們連踢幾腳,喝道,“你們兩個廢物!要你們保護小姐,現在小姐去了,你們為什麼還活著?!”
王三、趙五兩人口中鮮血直噴,“嗷嗷嗚嗚”地眼淚鼻涕混合著一起流出。
權家主又瘋一般地跑到郭家那些躺在地上人跟前,逐個踢去,嘴裡吼道,“誰是成路?為什麼要殺我的玫瑰?!為什麼?!”
可憐那些護衛已經身受重傷,被他這麼一個武士後期一頓亂踢,有兩人當即嚥氣,三人口中再吐鮮血。
畢隊長過來拉權家主,卻是沒拉住,只得說道,“權家主,這幾個人可是你踢死的,到時候郭家來人,你可要認賬。”
權家主吼道,“他們殺了我的玫瑰,他們都是下人,都該死,該死!”
權玫瑰是他的女兒,是他的心頭肉,這是不假;但這些人也是人,有父母和妻兒子女。說白了,今天的事端就是因為權玫瑰而起,她死了,權家主痛苦;但還有那麼多人死傷,又會帶來多少人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