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那也是真傻了,這些野牛就是剛才那頭呼喚來的救兵。
見此情景,蕭邕膽子再大也不敢挑釁它們,只是如同一個石頭般一動不動,心中祈禱它們不要發現自己。
五頭野牛繞過岩石,衝著受傷的野牛跑去,似乎真的沒發現他;但第六頭卻是一個急剎,扭頭看向他,轉身徑直朝他走來。
“我要擊殺你!吃牛肉!”看著來到岩石下方的野牛,又看看十丈外的那幾頭,蕭邕貪念大起。
縱身跳下岩石,舉刀朝野牛劈去,“一刀斬!”
野牛角被劃出裂紋,頭皮被割開,“哞!”野牛痛鳴一聲,頭一低,尾巴一夾,朝前衝來。
蕭邕側身一閃,“拔刀斬!”牛的脖子被割開,血流了出來。
“哞!”“哞哞!”野牛叫聲悽慘起來,轉身就想往山上跑。
“想跑?留下!拔刀斬!”在野牛轉身的那一剎,蕭邕閃到左側,又是一刀揮去。
牛脖子兩側均大量噴血,剛跑兩丈,牛頭下垂,身體倒了下去,嘴裡發出哀鳴。
下方的野牛轉頭朝上奔來,一地的牛血刺激得它們的眼睛發紅,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猛然,山坡上方又傳來野牛奔跑的聲音,扭頭看去,“媽蛋,又有四頭武士境,這山上怎麼有這麼多武士境野牛?”蕭邕都快要哭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是轉頭那一瞬間,下方的一條野牛已經來到五尺處,頭一低,朝蕭邕狠狠地頂來。
不能往左右閃,兩邊都有牛衝來,“我就借力越到後方去,一刀斬!”全力一刀朝野牛劈去。
“咔嚓”一聲,手上輕了,感覺胸部受到重重地撞擊,喉嚨發甜,人也飛起來了,“媽蛋,刀斷了,被牛給頂飛了。”蕭邕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剛剛要墜落地面時,一條黑乎乎的牛尾巴掃來,來不躲閃,如同木頭一樣被掃去兩丈多遠。
忍住腰部和腿部傳來的疼痛,一彈而起,快速朝山坡下跑去,“媽蛋,那刀也太不結實了!一切計劃化為烏有。”
感覺屁股上涼兮兮的,一摸一看,褲子被擦出一個大洞,面板上都是血,屁股和大腿全部露在外面。
武師躲在一棵樹上,看著兩撥野牛跟在一個光屁股少年後狂跑,小孩在樹林中不斷穿梭,想利用巨樹來繞開追擊;但兩撥野牛自然分開,並排朝他追擊而去。
“算了,不用我出手,他也能跑脫險;即使我現在想出手,也是幹不過這群牛啊,它們都紅眼了。還是去把那頭牛收起來吧,不能浪費。”看到牛群遠去,他悄悄地下樹,把上面那頭已經斷氣的野牛收進儲物袋。
“媽蛋,你們還追啊,都追三十多里了。”轉頭看去,四頭野牛喘著粗氣跟在後面,距離卻是越來越近,後面五頭依稀可見蹤跡。
“不行了,元力不到三成,扛不過它們。地上不行,老子只能上樹。”看到前方一棵六尺大小的樹,蕭邕蹭蹭蹭地爬了上去,一路爬到樹冠裡。
野牛怒氣未消,紛紛跑到樹下,三頭野牛開始撞擊起巨樹來,“媽蛋,這牛怎麼就這麼倔呢,非要弄死我才心甘?”感受到巨樹的劇烈擺動,蕭邕右手緊緊地抓住一根樹枝,左手拿出兩塊元石開始吸收。
巨樹的震動越來越大,蕭邕抓緊時間恢復元力,半個時辰過去,六塊元石被完全吸收,也正是此時,巨樹開始傾倒。
“媽蛋,這些倔牛!”蕭邕向反方向爬去,“還好,架在旁邊這棵樹上,沒完全倒地。”
仔細觀察形勢後,悄悄地爬上那棵樹,再抓住樹枝一蕩,轉至另外一棵,“想跟老子玩,吃屁去吧!”忽然,感覺自己的屁股還是涼涼的,趕緊將褲子脫下,檢查屁股和大腿,只是擦傷,都已經結了血痂,這才拿出一條褲子換上。
“這煉具要是能包住大腿就好了,這些傷就可以免。鎮鼎,你看我笑話了吧?”
“看你笑話幹什麼?你今天的表現還是不錯的,《擺刀》已經基本煉成,在那種情況下也沒請本鼎幫忙。”
“如果我要你幫忙,你難道就幫了?”
“不會幫,你自己能解決。這是你自己失誤造成的,不然也不會如此狼狽。”
“你是說刀斷了?”
“那麼多武士境野牛出現,你不趁早從一側逃走,而是等到被包圍以後才行動,這是對危險的敏感性不足;如果是存心的,那就是一種自不量力的表現。這麼多野牛,一個一般的武師都不敢輕易出手。”
沉吟了一會,蕭邕抬起頭,“那些倔牛還在攻擊那棵樹,我得去把那頭牛收了,不能白辛苦。武士境野牛出動這麼多,山上應該不會再有,最多也只是開脈境的而已,說不定我還可以登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