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木格便不說話了,半天才不滿地哼了一聲:“五哥你真沒趣,我走了,以後不找你玩了。”
在桑木格離開之後,金翼的手下提醒道:“公主感覺牧塵像一個人,怕是像林長天。”
金翼頓了頓,示意他繼續說。
手下繼續道:“牧塵好像格外留意公主些。”
金翼沉默了片刻,道:“桑木格從小在宮裡便沒有什麼朋友,金國也只有她一位公主,要是沒有什麼大舉動,就隨她去吧。”頓了頓,金翼又道,“去查清楚牧塵的背景。”
手下點頭應下。
金翼也沒多在意,去軍營巡查的時候,牧塵正在帶著士兵操練,看到金翼過來,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轉為平淡,一心一意地操練。金翼眯著眼看了一會兒,轉而巡查下一個軍營。
操練結束之後,有幾個軍官圍上來向牧塵道賀,笑鬧著要他請客喝酒,牧塵忙笑著應下,有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人過來:“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好事?”
“剛剛五皇子宣佈了對牧塵的任命,由他作為鎮壓關邊異族的主將。”軍官滿臉笑容,“咱們兵強馬壯,又有足夠的軍餉,還怕邊關那群不成氣候的小兒,這不明擺著的軍功,跟著牧將軍,早晚吃香的喝辣的。”
旁邊一個軍官卻突然哼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要說這人還是長得俊俏好啊,去趟公主那回來就能升官,早知道這樣的話,咱們兄弟還拼死拼活的幹什麼,沒事多往公主那跑幾趟不就行了嗎!”
鬧哄哄的場面頓時僵住,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到了牧塵身上,身後有人小聲提醒牧塵道:“軍部原本打算讓這個將軍率軍處理異族之事。”
結果他這匹黑馬橫空出世,搶走了原本屬於他的那份明晃晃的軍功。
牧塵繃緊了嘴角,抬頭看向說話的那個將軍,沉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位將軍身後的幾個軍官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都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其中一人道:“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咱們將軍縱橫沙場少說七八年,憑的都是實打實的真本事,從來不弄歪門邪道的,你是怎麼得來的你自己清楚。”
牧塵咬牙不語,靜靜地聽他說完。
對面卻更加囂張了,嗤笑一聲繼續說道:“怎麼,是心虛了?”
這話一出,明顯著是要找茬了打架了,牧塵心裡很明白,他升的太快了,已經快到引起了這些軍官們的排斥,從小兵還是真的因為才能出眾,可這一次,他只不過是在五皇子的舉薦下去見了一次弘籌,得到了他的賞識,卻被一些知道他為桑木格種花的人曲解。
牧塵默默地看著對方,目光明亮而坦蕩,對方一直冷笑著和他對視,一副我看你小子到底有什麼能耐,堪當主將之位。
牧塵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圈四周的軍官,沉聲道:“我武功不賴,又懂軍法,只不過是年輕了些,上戰場的次數少了些,可我敢說五皇子既然認命我,他就絕對不會看錯人。”
他又把目光放回對面的男人身上,“你不相信我能不能打勝仗沒關係,我會證明給你看,不過我還是想要和你說一句,不要懷疑五皇子的眼光,他從來不會看錯人。”
“怎樣證明?!”男人嗤笑一聲,“這場仗閉著眼打都能贏,贏了這場仗不算什麼。”
話音剛落,牧塵刷的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刀,狠狠地往腳邊的地上一擲,刀尖插入土裡,帶動刀柄晃動。
男人咬牙,滿身的怒氣,拔了刀就要上前,他身後的幾個軍官急忙按住了他,喊道:“將軍,可別衝動。”
其中一人急道:“將軍,四皇子最不喜同袍相爭,被知道的話,豈不辜負了四皇子的栽培,讓四皇子大失所望。”
到時候就算弘籌不罰,他們心裡都覺得自己做錯了,迫切希望能將功贖罪,萬萬不能失去了四皇子的信任。
不提弘籌,有時候真的壓不了場,一提他的名字,果真不動刀子了。
男人把佩刀插回刀鞘,暗暗罵了幾句,然後對著牧塵正色道:“我是看在四皇子的面子上才不和你一般見識,不過我勸你一句,投機取巧來的快走的也快,沒有真本事的話,遲早是要露餡的,到時候爬到越高摔的就越慘。”